不過即便他沒有消耗,周遲也并不擔心,無非是多出幾劍的事情。
或許韓辭有些棘手,但池如圣,并沒有什么難以對付的。
那么問題來了,韓辭在什么地方?
周遲看著溪水有些出神,如果暫時不能滅了寶祠宗,那么……就應該做一些讓他們憤怒的事情。
在東洲大比,能讓他憤怒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讓他們拿不到第一,但那其實不太夠。
殺了韓辭在內的一眾寶祠宗的修士,想來就足以讓寶祠宗憤怒了。
還是那句話,讓自己的仇人不高興,那周遲就有些高興。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寶祠宗的修士們。
那么,茫茫大的長更宗遺跡里,那些寶祠宗的修士,到底在哪里?
想著這件事,周遲有些頭疼。
……
……
那片湖畔,白溪一刀砍下了白蛟的腦袋,它最后有很多話要說,都是些狡詐的言語,想要用來拖一拖,至少讓自己死得沒那么快,但白溪不太想聽,所以她一刀砍下了它的腦袋。
看著眼前這條有數丈長的白蛟尸體,白溪把它的蛟龍角切了下來,這算是一味不錯的藥材,至于龍鱗什么的,倒也可以帶走用來煉制法袍,但白蛟的境界太低,煉制出來的法袍,沒有太大的作用。
好吧……實際上就是白溪有些嫌麻煩。
更何況,她有些更想做的事情要做。
她去湖畔的竹林里砍了一棵青竹,削去多余的枝丫之后,又拿出一條金線捆在上頭,然后更是做了一個魚鉤,然后她在周圍挖了些蚯蚓,坐到了那塊大石頭上,開始釣魚。
然后她默默看了半個時辰的湖面,魚鉤上還是沒有動靜,白溪皺了皺眉,“原來釣魚真的這么難?”
她有些生氣,并不是因為她釣不起來魚,而是她想起了那個人,她看過那個人釣魚,也是很多次都釣不到一條,但那個時候,她只覺得那是那個人笨,而不是釣魚這件事很難。
但現在來看,豈不是說明釣魚本來就很難,而他其實不笨?
“可惡,他難道真的不笨?”
白溪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滿,然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跳下了那塊石頭,拔出腰間的刀,在那白蛟尸身上割下一塊肉。
再次回來,她把魚鉤上的魚餌換成了蛟肉,這一次再次丟到湖水里,只是片刻,便有一條大魚上鉤了。
她一抖手上的魚竿,將其提出水面,看著那條大魚,她心滿意足地笑瞇瞇自言自語:“看吧,釣魚本來就不難,就是他太笨了!”
至于那白蛟的尸體對這些魚的誘惑,從來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她能釣起魚,只因為她很厲害,跟別的,沒有關系的。
而他釣不起來魚,在她看來,也是因為他笨,沒有別的原因。
只是釣上魚來,才興奮片刻的白溪又變得平靜,甚至是……有些失落。
那個人都不在了啊,所以爭這些事情,還有什么意義呢?
“但是我現在說你笨,你也沒辦法反駁我了,所以你死那么早干什么呢?”
白溪丟了魚竿,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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