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時日,黃花觀的師長們,也都在期待白溪閉關的結果。
但實際上,白溪坐在那片黃花之間,聽著遠處傳來的蟬鳴,只是在發呆。
她身邊,龔云在這里看著她,好奇地說道:“師姐,你跟外面的師長說要閉關,就是這么閉關嗎?”
白溪看了自己這個師妹一眼,笑了笑,倒也沒有藏著掖著,“不說閉關,師父他們就要問來問去,聽著麻煩,說著也麻煩,干脆不說了,先自己待會兒。”
龔云聽著這話,有些緊張,“師姐,這話也能隨便說嗎?可師姐你要是閉關之后,境界沒有進展,怎么辦?”
白溪無所謂道:“這會兒他們又不知道,說了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閉關嘛,修行嘛,又沒說修了就一定行,到時候出關,境界沒有進展就沒有進展,就說天賦一般,沒有能力就得了唄。”
天賦一般,沒有能力,光是這八個字,換任何人聽來都會覺得很難接受,在整個東洲,要是這位說沒有天賦,那么還能找出個有天賦的家伙嗎?
“還真有。”
白溪好像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師妹的無奈,自顧自說道:“這次我遇到一個劍修,就是上次我們聊過的那個,他的天賦,應該說是冠絕這一代的東洲年輕劍修了……不對,其實我覺得他的天賦比我也不差了。”
龔云聽著這話吃了一驚,“那他豈不是要超過師姐了?!”
她憂心忡忡,看起來比白溪還要擔心。
白溪看著龔云,揉了揉臉頰,“那沒什么關系的,只是也沒這么容易。”
“看師姐你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太在意,但看你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龔云雖然不確定,但還是覺得自家師姐肯定有些心事在。
白溪倒也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是的,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師姐你到底在想什么?”
龔云很好奇。
白溪頭疼道:“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所以才心不在焉啊。”
龔云聽著這話,只覺得自己是一頭霧水。
而白溪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沒有章法,但她其實這些日子也被這附近的蟬聲吵得心煩意亂。
……
……
這些日子的帝京有些動蕩,但只在朝堂之上,只在那些大人物之上,準確的說只在太子李昭和寶祠宗上。
東洲大比寶祠宗出了大事,自然而然會被他們找東洲大比的問題借題發揮,而靈書道人已死,李昭便成了首當其沖的那個人。
但朝野雖然都知道寶祠宗沒有什么道理,但總是有人愿意看到李昭出些事情的。
而一直留在白云居的重云山眾人,都只是在默默修行,等著山中來人,只有白池最為惆悵。
今日帝京迎來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大雨,雨來得很快,勢頭又大,雷聲滾滾,一下子便將行人都趕回了各自家中。
而就是這個時候,白云居里,周遲走了出去,在一家賣油紙傘的店鋪里,這位重云山的劍修,要了最后一把油紙傘。
他撐著油紙傘走在瓢潑大雨之中,腳步緩慢。
在這場大雨里,所有人都返回家中,不愿意出門,要出門的,自然是要辦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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