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爺子說的是哪兩位,但聽著這話,他也只是苦笑,這兩位,誰敢說問就問?
老爺子倒是一臉無所謂,“小的只做事,老的又不管事,小丫頭還好沒出事,出了事,我不敢鬧一鬧嗎?”
聽著這話男人一臉無奈,但卻并沒有完全沒把老爺子的話當真,要知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脾氣可真算不上好,而至于他們姜氏有沒有能力鬧起來讓人頭疼,其實也很不好說。
畢竟帝京城說誰家最有權勢,有人會說是那位出了位內閣首輔的嚴家,有人會說那幾位封侯之后,還在邊疆為將的幾位將軍,有人還會說,權勢說來說去,到底也沒有人能比得上皇室李家。
但要說誰家最有錢,誰都不會猶豫,只能說一句姜氏。
大湯朝朝野皆知,帝京姜氏,富可敵國。
而其實這句話已經是收著了,要知道當年在前朝,對于姜氏,甚至有坐而天下平,起則天下變的說法。
……
……
大雨停歇之后的東宮那邊,太子李昭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而是皺著不停,因為齊歷已經帶回來消息,周遲并沒有返回白云居,此刻不知道在何方。
“一座帝京城,還找不到一個人?”
李昭看著齊歷,微微蹙眉,有些擔憂。
齊歷自然也知道自家殿下在擔憂什么,勸慰道:“事情總不能這么快便傳出去了,陛下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不能不考慮重云山的想法,畢竟他剛剛聲名鵲起,重云山定然是將他看得極重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弄不好,就是交惡那座西南大宗,不值當的。”
聽著齊歷這么說話,李昭倒是不意外,只是轉頭看向一側的杜長齡,無奈道:“業成有話自己說便是,何必讓難為齊歷。”
杜長齡微微一笑,倒也沒有覺得尷尬,只是說道:“殿下到底是多慮了,在如今的帝京城里,即便寶祠宗要想做些什么,陛下都是不會同意的,出了帝京城后,那位周仙師生死不關陛下的事,死在帝京城,那就說來說去,都是陛下的問題。”
李昭感慨道:“道理本宮當然都明白,只是想著那個萬一。”
萬一寶祠宗喪心病狂還有后手,萬一那位皇帝陛下就是要作壁上觀?
若是旁人倒也算了,可周遲,到底他的朋友。
“不過倒是真有可能發生些事情。”
杜長齡看著李昭,忽然說道:“陛下做了這么多年皇帝,自然明白如何治國,治大國如烹小鮮,功夫全在細微之處,但咱們的那兩位親王,可不見得會這么想。”
李昭驟然挑眉,想到了些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不過這兩位親王手下應該沒有太過厲害的,天門境頂天了?”
杜長齡對于修行上的事情有些一竅不通,這話實際上還是在問眼前的太子李昭。
李昭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起來,的確如此,自己的這兩個弟弟在帝京城里,若說天天都在想著怎么將他這個哥哥拖下那個位子來,那便是自然的事情,但有想法,跟有本事做成,從來是兩回事。
這兩位親王手下,不見得真有特別了不起的人物,即便有,也注定是不敢隨意派出來的。
“也是,倘若只是天門境,便完全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如今的這東洲,本宮大概覺得,也只有那個女子能夠有可能在天門境內跟他較量一番了。”
李昭笑了笑,然后看著齊歷說道:“聽說來帝京的,是重云山的那位掌律?”
齊歷躬身點頭,“聽重云山那邊的消息,是山中其余人或是閉關,或是別的什么緣由都下不了山,那位重云宗主便只好辛苦這位掌律走一趟了,不過咱們都知道那位重云掌律好像和周遲不是很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