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沒說話,這便是默認了。
“這樣說起來,裴伯你的確不可能是那位解大劍仙。”
周遲笑了笑,那位解時怎么看都是世上第一等的高人,眼前的裴伯,估計有兩下子,但絕對不多。
裴伯一怔,隨即怒道:“小子,什么意思?這么看扁我?”
周遲自顧自說道:“裴伯要是解時,那你豈不是數百年前便已經是九圣人之一,如今又過了這幾百年,現如今,裴伯你不得已經是第六位青天了?”
裴伯一時語塞,只得悶悶抽了幾口旱煙。
“其實我覺得裴伯你肯定也很厲害,說不定年輕的時候一代天驕,只是后面肯定因為什么事情給耽擱了,最后才到玄意峰自暴自棄,讓我猜猜,是不是為情所困?”
周遲挑眉看著裴伯,過去那些年,玄意峰只有一對師徒,當師父的御雪每日想著的就是修行,自然無暇多關注裴伯,至于當徒弟的,柳胤也就算了吧,周遲不覺得這位柳師姐能看出來裴伯的不凡,但實際上裴伯必然是不凡的,相處下來這些日子,周遲可以確定,不過是曾經不凡,還是如今也一直不凡,其實不好說。
裴伯翻了個白眼,譏諷道:“你是那些酸臭文人寫的話本看多了?還是說你小子更適合去編這些狗屁故事?”
周遲笑道:“要是有人肯買賬,我倒是可以寫,別的不說,掙點錢以后娶媳婦兒也行。”
裴伯冷笑一聲,用煙槍磕了磕桌角,“別想著整天試探我這個老頭子,有這時間,倒是不如好好處理一下你自己的問題。”
周遲聞言一驚,“裴伯你看出來了?”
裴伯瞇起眼笑道:“年輕人嘛,想法天馬行空是好的,前人開辟出來的路不走,非要自己在荊棘里闖出一條新路來,沒問題,可你能走到最后嗎?路上遇到的問題,自己能解決?”
聽著這話,周遲可以確信自己身上的問題,眼前的這個小老頭已經看出來了,于是問道:“裴伯你有沒有法子?”
“我又不是你師父,你拉了屎,就要我給你擦屁股?你做夢呢?”
裴伯老神在在,似乎就等著周遲來他面前磕頭拜師,也有可能敢這么說,也是算準了周遲不會磕頭。
周遲說道:“你好歹算玄意峰的長輩,我好歹算玄意峰的弟子,這于情于理,幫一把不犯毛病的。”
“你這話說的,你吃飯的時候怎么不讓我來幫你吃了,你這身境界怎么不說是給我修的,修行上的問題,別人跟你說了法子,你小子的性子能相信?自己摸索不得了,可以送你一句話,沒有什么最好的法子,適合自己的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
裴伯瞇了瞇眼。
周遲無奈道:“裴伯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裴伯譏諷道:“想聽點有用的?那老頭子就大發善心,告訴你一句。”
周遲看向裴伯。
裴伯一臉嘲諷,“你是不是自認心思縝密,什么事情都謀后而動,那這趟出門,是不是做過什么沖動的事情,做完之后,事后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裴伯這么一說,周遲馬上就想到自己突兀入皇城的事情,他猛然抬頭。
裴伯已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嘖嘖道:“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事得好好看看玉府里你那柄心頭劍,下次別再受了人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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