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彬一頭霧水::“惢心,你既想避孕,為何又要取下零陵香,讓我為你調理身子呢?”
惢心笑了笑,沒有回答。
江與彬走出翊坤宮后,不禁嘆息一聲。惢心終于想通了,她已經成為嬪妃,只有懷上龍裔才是安家立命的根本。
但心愛的人要懷其他男人的孩子,他的心像被揪住了一樣難受,又不肯在惢心面前袒露幾分。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惢心為什么一邊調理身子一邊避孕,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鐲子里的零陵香會持續生效,讓女子長時間不得有孕;而舒嬪的坐胎藥則是單次有效。兩者確實有區別。
可能惢心是不想損耗身子,又暫時不想懷孕吧?
“不對。”江與彬突然站直身子,喃喃自語道,“她問我把脈能否精確孕期,又問半個月至一個月……”
一些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成型,剛才惢心那隱含著羞意的眼神猶在眼前。
這種事,自然是不能直白說出口的,畢竟是誅九族的罪。
——但我和惢心都沒有九族!
寒冬臘月,江與彬手腳卻熱得驚人,他立即回頭,以驚人的速度跑回翊坤宮,對守門的人說道:“公公!我落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
值守的公公見他跑得滿臉通紅,問道:“江太醫你落下什么了?值得跑成這樣,該不會是傳家寶丟了吧。”
“對!”江與彬露出一口白牙,爽朗一笑,“我傳家寶落里面了。”
“那你快去拿吧。”
“好咧!”
.
乾隆九年,初秋。
慎妃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發動,比太醫預估的日期早了半個月。
富察傅恒在養心殿前值守,看到樂福飛奔而至,心里多少有些預感。
他凝神細聽,果然聽到樂福氣喘吁吁地稟報:“皇上,慎妃娘娘……慎妃娘娘要生了,請皇上移駕景仁宮看看她吧。”
富察傅恒在心里不斷祈禱,終于如愿聽到皇上說去景仁宮看看。
作為御前侍衛,他自然要跟隨皇上左右,一同前往景仁宮。
此時,景仁宮的宮女太監們忙碌穿梭,產房內傳出痛苦的呼喊聲,令人揪心。
虛假的阿瑪弘歷坐在側殿,嫌棄彩芽今天泡得茶味道稍澀。
真正的阿瑪富察傅恒站在門外,焦急地看著屋內,雙腳不自覺地來回踱步,不停交換身體重心。
前幾日,他還把耳朵貼在阿箬肚子上聽孩子的動靜,沒想到這就生下來了。
第一次做阿瑪,富察傅恒心中既激動又緊張,默默祈禱著產程能夠順利。
深夜,慎妃誕下一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