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刺殺林知清的那人是我派去的?”
侍衛喉結動了一動:“不管大人你做沒做,都有你的道理。”
這話便有些官方了。
不過劉邙還挺受用的。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派人對他下手,那不是明擺著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嗎?”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只有那些下等人才會做。”
在劉邙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區別。
而林家人,明顯也在下等人的范疇當中。
侍衛見劉邙心情不錯,這才重新開口:“那大人也覺得林知清手里還有證據?”
“這便不得而知了。”劉邙狀似無意地回答道。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中并不這么覺得。
林知清除了趁他不注意,當了一回梁上君子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本事再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對此,劉邙深信不疑。
既然不會有其他的證據,想要吸引注意力,便只剩下了劉邙同那幾個大人物來往的書信。
他怕的是自己同那些大人物來往的書信被公布出來。
即便只有一點點風聲,也著實夠他吃一盅了。
即便這件事對林知清沒有任何的好處,一句偽造也可以將事情翻過去,但劉邙就是不放心。
倘若流言蜚語傳到了上面那位的耳朵里,即便他將事情圓了回來,此后也會有許多的麻煩,甚至危及生命。
劉邙向來穩扎穩打,他憑著這些年的經營,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這個位置,自然不想重新掉下去。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除了那可以控制別人的本事以外,劉邙覺得自己身上最大的優點便是看得清。
林知清此人,三分聰慧,但有七分的沖動。
兩相對沖,便只剩下沖動了。
人一沖動,便什么都做得出來。
不去現場親眼看著,劉邙實在不放心。
想到這里,他不再耽誤時間,起身便要走。
侍衛這才敢站起來,退到了一旁。
劉邙左腳剛踏出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轉頭看向屋內。
感受到了劉邙的目光,方才端茶水的丫鬟身體一抖,頭更加低了。
劉邙收回目光,朝著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會意,拱了拱手。
待聽到劉邙的腳步聲走遠,屋內的丫鬟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抬頭,一陣關門聲響了起來。
她心中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迅速抬頭,便看到方才的那個侍衛面色冷酷,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種強烈的死亡氣息傳了過來,丫鬟猛地退后兩步:“不……不要殺我,求你放過我吧!”
“你今日不該當值的,大人他……心情很不好。”侍衛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很快,一道短促的尖叫聲響起,又迅速歸于沉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