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把柄或解決不了的問題,她還能抓住機會拉攏人心。
可僅僅是因為一個曾經出現過的人而遷怒于她,這就有些不講理了。
林知清暫時沒能想到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法,心中不由煩悶。
也不知道陸淮這幾日在忙什么……林知清思緒繁復的時候,不由得想到了陸淮。
如若陸淮在,他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興許有不一樣的看法。
與此同時,金鑾殿內,陸淮的身姿筆直。
戶部尚書徐元歲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陸大人,不必緊張,我如今尚在朝堂,幾句話還是能說得上的,今日之事不會有意外。”
“還希望你不要忘記同我的約定。”
陸淮微微垂首:“大人,也希望你不要忘記同我的約定。”
“自然。”徐元歲的氣色很好。
陸淮收回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紅光滿面的刑部尚書,以及右前方同幾個武將站在一起的江流昀。
很顯然,林知清的陽謀很奏效,刑部尚書與江流昀之間,已經豎起了一堵高墻。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淮的目光,江流昀同樣看向了陸淮。
“太子殿下駕到!”
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淮收回目光,轉瞬間,大殿內便傳來了一陣整齊又肅穆的聲音。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今日有何事奏?”太子神色肅穆,掃視了一圈底下的大臣。
“回殿下,微臣有事啟奏。”臨安伯向左側邁了一步:
“昔日望舒伯一事尚無定論,民聲沸騰,何不重審此事,還望舒伯以及鎮遠侯府一個清白?”
又是此事!
太子神色未變,但兵部尚書卻按捺不住了:
“當年此事證據確鑿,并無半分辯駁的余地,如今重審,不但勞民傷財,還會寒了忠臣的心,殿下三思啊!”
“此言差矣!”禮部尚書也出聲了:“如若心中無鬼,重審也牽連不到旁人,如何寒心?”
“再者,如今四海皆平,邊疆雖偶有異動但也只是小摩擦,審一樁舊案何來的勞民傷財?”
“難不成大人是在控訴皇上治國不嚴嗎?”
兵部尚書胡子都氣歪了:“你,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眼看兵部尚書說不過,一個武將站了出來:
“我們都是些粗人,說不出什么漂亮話,不必揪字眼,但若重審,當初被林從戎害死的兄弟們算什么?”
“我們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的安定,如今要因為一個叛徒被打破,哼,我不同意!”
此言一出,許多武官都附和了起來。
支持和不支持重審的人吵作一片,朝堂宛若菜場一樣。
太子眉頭微微往上抬,王公公連忙叫停了底下的人。
待大殿之內重新安靜了下來,太子才看向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再次開口:
“沛國公,太傅大人,你們怎么看?”
“殿下,如今邊疆偶有異動,此事牽連甚廣,倘若大肆查探,恐怕會引起軍心動蕩。”沛國公明顯是不同意重審,但并未明說,只是將重審的壞處點明。
太傅言語之間,也是這個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