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了脈絡,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了許多。
眼看著林十安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陸淮轉身,朝著下一戶人家走去。
云楓朝著后方的人揮了揮手,立刻有幾個高手出列,拎著幾個囚禁林十安的人跟上了林十安的步伐。
云楓則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公子,這法子你早就想好了,為了找出林十安還特地搞了個搜查令,為何你不主動說出來?”
他有些憤憤不平:
“這功勞被他拿了去,知清小姐哪里會記得你的好?”
“云楓!”陸淮語氣嚴肅:“你如今的問題愈發多了。”
說完以后,他腳步不再停留,踏入了下一戶人家。
他是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事被林知清知道的。
因為林知清現在不信任他,不會領情。
他了解林知清,知道林知清骨子里是個極犟的人。
倘若不借著林十安的名義,他自行上鎮遠侯府營救林知清,按照林知清的性格,定然是不會信任他。
只有打著林十安而不是他陸淮的名義,此事才能成功進行下去。
至于林知清記不記得他的好,陸淮并不在意。
他只想要林知清平安。
想到這些,他加快了腳步。
半個時辰后。
林十安出現在大理寺,并且狀告有人囚禁他的事便傳到了鎮遠侯府之上。
這消息傳遞的速度很快。
當然,因毀了鄭闊尸骨,確保自己沒有了任何的把柄而心情愉悅的江云鶴,好心情也戛然而止。
這明顯屬于一件突發且令人意外的事情。
他第一反應,便是讓江流昀前往大理寺查看情況。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去追究那些虛無縹緲的過程是沒有意義的。
江云鶴唯一擔心的,便是林十安知道那些人出自鎮遠侯府,拖鎮遠侯府下水。
他已經將自己身上唯一的破綻抹去了,當然是不允許林十安的事成為一個污點的。
如今三司聯合重審林從戎一事,鎮遠侯府處在風暴中心,若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對鎮遠侯府來說,怎么算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明明將江流昀藏得很隱蔽,人怎么會跑出來的?
西市藏龍臥虎,那周圍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林十安跑了以后怎會一絲消息都沒傳回來?
江云鶴心中只覺此事不對,想了又想,他讓手底下的人去大理寺查看情況,暫時沒讓江流昀行動。
林知清狡猾,在三司重審的重要關頭,若是江家人前往大理寺鬧出了什么非議,總歸是不好的。
就在他的人剛剛出門之時,戶部的人馬到了。
門房馬上報到了江云鶴這里。
“什么,搜查令?”江云鶴一個頭兩個大:“陸淮拿的是調查御賜之物的搜查令,干我鎮遠侯府何事?”
“侯爺,小陸大人說了,這次的搜查令覆蓋全城,若有人敢拒絕,那便是抗旨不遵。”下首的人戰戰兢兢。
“哼!”江云鶴冷哼一聲:“抗旨不遵?他陸淮倒是有本事,居然敢同徐元歲借著調查御賜之物的名義,上門找人!”
聽到“找人”二字,江流昀上前一步:
“父親,你是說,陸淮是來找林知清的?”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江云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