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剛喃喃自語了一聲。
許立仁熱情的婆娘就拽著他們仨進了屋,滿滿當當的一碗醋溜涼面就給端了上來。
“怎么著?先吃吧。”
“餓死了。”
陳大牛端著碗,看著林陽。
“吃飽了再說。”
林陽一點頭,陳大牛就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個香,就連剛吃過飯的許立仁的老婆都在流口水:“好家伙,還是你們年輕小伙子吃飯香,要不是嬸子歲數大了胃口不好,也想再吃一碗。”
“快進去,許隊長說那條蟒蛇被殺了。”
“這得多大的蛇!”
“潘家公社的林陽這三個小子確實有一手啊,一天的時間就把蟒蛇給殺了,不愧是林場下了文件的守山人。”
“他娘的,還真是粗,足足有三米長啊。”
“這玩意成精了吧!”
就在三個人剛盛了第二碗面才吃了幾口,院子里烏央烏央的全是人,嘰嘰喳喳的像是點了炮仗,都是圍著王錦蛇評頭論足的。
“小林同志,你們吃得咋樣了?”
“大家伙都到了。”
就在此時,許立仁帶著莽子進了門:“莽子,這就是救了你的林陽同志,這兩位是陳大牛和陳幺娃同志,幺娃可是當過兵的。”
“撲通!”
“砰砰砰!”
莽子約莫二十歲出頭,也算是同齡人,不過長得著急了點,腦袋上有幾個禿點,號稱是鬼剃頭。
他二話沒說,跪在地上就猛磕了三個頭。
與此同時。
莽子的爹娘也進了門,看著自己的兒子給林陽三個人下跪道歉,也是杵在一邊并沒有阻攔,反而眼神之中滿是感激之情。
“這是怎么說?”
“趕緊起來。”
林陽放下碗,拽著莽子就要拖起來。
誰知道莽子的屁股墜得像一個秤砣,林陽竟然沒有拽起來。
“小林同志,這小子給你磕頭是應該的。”
“老話說得好,生你爹娘,救你后爹后娘。”
“按照咱們縣里的老傳統,你救了這小子的命,這小子給你磕頭都是輕的。你要是愿意,直接喊你一聲干爹都行!”
莽子的爹遞給林陽三個人三根煙,笑道。
“小陽,你年紀輕輕這么大的干兒子,可以啊。”
陳大牛小聲咯咯道。
“滾犢子。”
林陽瞪了一眼陳大牛,連忙拽著莽子站起身:“莽子起來說話,我可不敢當你干爹,我怕折我壽。再說,許隊長允諾給我們50塊錢進山殺蟒蛇,順道救了你,也算在這份錢里面,咱們老爺們別動不動地下跪。”
“林哥,以后你就是我親哥了。”
“咱們其他不說。”
“南壩公社就沒有我擺不平的事兒,當然,除了書記我擺不平,其他的事兒你招呼,我肯定幫忙!”
莽子看著塊頭挺大的,人也義氣,開口就說到了林陽的心窩子。
有這份救命之恩。
以莽子的性格,以后要是在南壩搞皮貨生意,就算是丁皮子來搗亂,估計莽子出手,也能把那老小子的翔給打出來。
這也算是在南壩公社找了個可靠的兄弟。
“行,有你莽子這句話就夠了。”
林陽拍了拍莽子的肩膀,目光落在了許立仁的身上:“許隊長,外面這陣仗著實有些大啊。”
“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