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同志,請你相信我!也相信我們公安!”
聽到了林陽的質疑,姚振邦的眼神變得異常的篤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我只能告訴,如果說發現了罌粟這種東西,想要抓捕可能要火拼,是要從長計議的。”
“明白了。”
林陽沉沉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姚哥你注意安全。”
“就這樣算了?”
約莫十分鐘左右,看著姚振邦帶著丁皮子父女倆深夜進了公安局的大門,潘解放把腿翹在車前面,收回了目光:“小子,你就這么相信姚振邦這小子?我怎么感覺年紀不大,滿嘴謊話,誰知道他和丁皮子之間有沒有啥交情。”
“潘叔,咱們回去等消息就行了。”
“既然咱們抓到了把柄,要是公安這邊沒啥動靜,我還有別的路子。”
林陽說著,鑰匙一擰,卡車就嗡嗡的開始震動。
“這就回去了?”
“不是要去找白芍嗎?月黑風高的,這是個機會啊。”
潘解放看著林陽開車的方向,是回潘家公社的方向,連忙問道。
“今晚上就算了,說不定杜家村生產隊的人已經得到消息了,咱們要是沖過去,真要是碰到了,估摸著要性命不保。”
林陽說道。
“他杜牛娃再牛哄哄的,難道還敢殺人不成?”
潘解放不以為然,說道。
“有可能。”
林陽扭頭盯著潘解放的眼睛,表情格外的嚴肅。
在95年徹底禁槍之前,槍擊案可不是少數,只是在忠縣這個地方很少聽見。
一旦。
一旦杜牛娃這幫狗日的私下里干的就是這個走私罌粟的營生,真要是逼急了,說不定也能創下槍擊案。
“你小子別嚇我,歲數大了,嚇一嚇晚上睡不著。”
“還有,那10塊錢可不退啊。”
潘解放感覺林陽的眼神有點不寒而栗,縮了縮脖子。
快凌晨兩點鐘,卡車才進了村子。
把潘解放送到家里之后,林陽把卡車開到了老院子,然后躡手躡腳的進了家門。
“是小陽嗎?”
剛進院子,開門的聲音就引起了張桂英的注意,西廂房的燈泡就亮了。
接著,張桂英就披著衣服出了門。
“娘,是我,你睡你的,咋起來了?”
“這不是不放心嘛,也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上房的爐子上還放著一些吃的,我去給你熱熱,喝點熱乎的好睡覺。”
張桂英說著就進了上房。
“有娘真好。”
林陽看著張桂英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有娘的孩子像塊寶,這話一點都不假。
第二天,林陽一整天都沒有出去,他還把命硬放在了門口。
“二哥,你今天咋這么奇怪,也不進山也不進城。”
吃過晌午飯,林小花背著掛包就要出門。‘
“你去哪?”
林陽看著林小花要出門,問道。
“昨天不是說了嘛,今天我和馬長生去王家莊,找趙二喜他們倆兄弟,然后去周邊幾個生產隊看看,能不能搞到皮子。”
“既然這個皮子的營生弄起來了,就得好好弄啊。”
林小花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事兒先放一放,過些日子再出門。”
林陽遲疑了片刻,說道。
“二哥,是不是出啥事了,昨晚上你回來之后到現在都心不在焉的。”
“再說我都和馬長生他們說好了。”
林小花右手拉著掛包的肩帶,說道:“你放心,有馬長生陪著我呢,我們就去隔壁的王家莊,不進城也不去公社,沒啥事兒。”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