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金鐵微微點頭,左手雙指很靈活地掐滅了已經燃燒到煙嘴的香煙,接著倒頭就睡在了石板上。
似乎是累了很久。
金鐵躺在地上不出片刻就傳出了輕輕的鼾聲。
陳大牛見狀,躡手躡腳的起身向著林陽招了招手。
“干啥?”
“來。”
林陽起身跟著陳大牛,兩人下了巖石臺走出了約莫一百米左右:“小陽,我左右高低都覺得這個金鐵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你說他是不是當兵的?”
“有可能。”
林陽說道。
“他剛才說知道麋鹿的老巢,而且這么輕而易舉地帶我們去,我總覺得有點坑。”
陳大牛皺著眉,遠遠地看著金鐵:“要是我猜得不錯,這老小子肯定憋著什么壞呢,他倒頭就睡就是想讓我們放松警惕,咱們可不能上當。”
“陳大牛。”
“嗯?”
察覺到林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陳大牛有些渾身發毛:“你特娘的這么看著我干啥,老子是個男人。”
“老子只是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動腦子了。”
“早有這個覺悟,還用得著娶了李娜娜?”
林陽咧著嘴笑道。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誠心不讓我晚上睡覺了。”
提起李娜娜,陳大牛就破防了。
“要我看,這個金鐵不像是個壞人,不過他這么輕松答應我們兩個跟著去找麋鹿,應該有他的目的。”
“如果換做是你,你知道麋鹿的老巢,你會喊別人分一杯羹?”
林陽問道。
“那不會,麋鹿又不是老虎,再厲害我一槍下去還不是死翹。要是手段高明一點做個吊路子的套子,活捉的機會很大。”
陳大牛說道。
“明兒多留個心眼,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陽眺望著遠處翻了個身的金鐵,小聲說道:“晚上咱倆輪流守夜,免得再出什么問題。”
“成。”
“這老小子要是打我們的壞主意,老子讓他血本無歸。”
兩人嘀咕了半天,一起結伴撒了個尿才回到了巖石臺。
直到早上天亮,這一晚上都是相安無事。
到了早上八點多,樹林里傳來的鳥叫聲才將金鐵給叫醒。
他坐起身,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林陽和陳大牛,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東西。
“叔兒。”
林陽扔過去一個干糧,還有一點研制的蘿卜干。
金鐵沒說話,坐在石頭上扛著槍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吃好了就跟著我,我帶你們去。”
“行。”
兩人很快吃完,收拾好東西,把狼王的尸體還有野兔野雞藏好,才跟在金鐵的身后出發。
昨晚上沒下雨,不過今天這天氣看著也不太好。
烏云密布的還有風,清爽是清爽,壓抑也是真的壓抑。
三個人走了大概五公里,蜿蜒曲折的,反正走的不是直線。
“叔兒,還有多久啊,咱們是不是迷路了,感覺一直在兜圈子。”
陳大牛走得雙腿打戰,看著精神抖擻的金鐵,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