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此時的金鐵站在一個山頭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望遠鏡看著山下。
“找到了?”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快步上了山坡。
“好家伙,這北土坡怎么還有濕地,從高處看下面的這條河流還挺亮的。”
陳大牛看著山坡下的濕地,眼神詫異。
“從方向上來說,這條河流應該是從團結草原延伸出來的,或者是和團結草原的河流同出一脈,有個地下暗河水眼冒出來的。”
山下是一個濕地草原,芳草萋萋地,四周的山上是樹林,地貌特征很適合麋鹿的生存。
林陽端著槍透過望遠鏡看了一眼:“雖然沒看到麋鹿,不過地上的腳印不少,是麋鹿活動的軌跡,應該就在這里,而且至少有兩只。”
“一公一母,母的還是大肚子。”
金鐵說道。
“金叔,既然你見過,當時你怎么沒想著抓?”
陳大牛好奇地問了一句。
“到時候你們一只,我一只,我要母的。”
金鐵沒說話,扛著槍就迅速地往山坡下面的濕地走。
“小陽,這個金鐵不對勁啊,總覺得有事瞞著咱們。”
“他都知道一公一母,還是個懷了鹿崽子的母鹿,怎么現在才來抓。”
陳大牛看著金鐵的背影,說道。
“先跟著去看看再說。”
林陽心里已經大概猜出了什么,不過現在還沒有證據。
而且這一路上林陽都在觀察金鐵。
金鐵只有一個念頭,抓到麋鹿,對于他們倆應該是沒有壞心思的。
不過多少是有些利用。
至于利用什么,估計就是人多力量大。
兩人加快了步伐跟在金鐵的身后。
林陽一直在觀察著金鐵的行為:“這個金鐵之前不知道是干啥的,感覺對趕山這個行當很有門路,感覺他一個人就頂得上一個趕山的隊伍,比龐彪還要專業。”
看蹄印,看糞便的形狀和干枯程度判斷麋鹿在這附近的最近出沒的時間。
林陽這個半路出家的趕山人,在金鐵面前就是個新兵蛋子。
“找到了。”
大概用了二十分鐘左右,金鐵帶著兩人鉆進了濕地正東方向的樹林灌木叢。
走了大概五百米,金鐵突然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面。
“還真是。”
陳大牛連忙踮著腳尖眺望了一眼:“怎么只有一頭公的。”
“母地在那邊。”
此時的林陽眼睛一轉就看到了側身躺在地上的母的麋鹿:“看樣子我們來得正是時候,麋鹿正在下崽。”
“那還等什么,這不就是好機會嘛。”
陳大牛一聽母麋鹿在下載,端著槍就準備沖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間三個人的身后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快,往那邊看看,跟著那人肯定能找到。這北土坡是我們牛家村生產隊的地盤,麋鹿要是讓別人給弄走了,咱們可就虧大了。”
“周禿子,你能不能行?”
“牛大鵬,老子保證給你找到,到時候咱們平分。”
聽著逐漸清晰的聲音,林陽目光一轉看向了金鐵:“金叔,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好心把我們帶來,原來是想讓我們當擋箭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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