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鳥兒嘰嘰喳喳的,一些雜亂的腳步也從遠處走到了門外。
接著駱雪然聲音又響了起來:“快點把門板拆掉,放我進去。”
那聲音刁蠻任性,嬌滴滴的又帶著一種刻薄,不是駱雪然是誰?
“大小姐不能啊,這是老爺吩咐的,必須要把她鎖在里面,你要是打開了她跑了怎么辦?”
有家丁為難地回答她,
這話一落下,那人好像被駱雪然踹了一腳:“快點打開,本小姐說的話都不好使了嗎?要不讓我娘來?”
一提到她那威名在外的娘,那些家丁皆是沉默了。
然后有人帶著恐懼的語氣說:“您,您別讓夫人來了。”
這駱家的當家主母啊,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在這駱家可是作威作福,威名遠揚。
人稱母老虎。
就連老爺都不得不給主母幾分薄面,更別提他們這些下人了,動則非打即罵。
曾經有個下人只是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被她抓去直接杖斃而死。
還有一些妄圖勾引老爺的丫鬟,不是毒死了,就是掐死了,要么就是沉溏。
總之得罪了主母的沒一個好下場,更何況他們這些下人呢?
可以這么說,在這駱家除了太爺,沒有任何人能管得住當家主母。
這一切,只因為祖母有一個了不起的娘家以及五個哥哥,這五個哥哥個個能干且還護犢子。
所以才能讓夫人和駱雪然母女倆在這駱家橫著走。
這劇本,妥妥的大女主團寵劇本呀!
吳秋秋可羨慕死這駱雪然的娘了。
雖然在這里駱夫人是個反派,但幸好駱雪然跟自己一邊的,連帶著反派也跟自己一邊的。
果不其然在駱雪然的威脅落下之后,那些家丁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答應了駱雪然的要求:“行。大小姐您退后,我們把木板拆開。”
他們是寧可得罪駱行善,也不愿意得罪駱雪然的老娘。
得罪了老爺,可能最多被罵一頓,打一頓。
得罪了駱雪然的老娘,那可不是打罵一頓那么簡單的了。
這毒婦只怕要直接剁了他們的手指。
綜合考慮了一下,還是得罪駱行善吧。
于是他們特別積極的拆起了木板。
駱雪然插著腰站在一旁:“哼,晾你們也不敢不同意。”
吳秋秋在里面聽著外面的動靜,也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天亮了,之前的一切好像只是她的幻覺。
房間還是原封不動,什么靈堂,什么棺材,什么遺像皆是不存在。
只是她做了一個很深沉的夢罷了。
那一層一層的夢境,將她拽進旋渦。
搞得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然而此時的她,正躺在床上盯著蚊帳。
肚子也在咕咕作響,聽著外面的嘈雜,吳秋秋自己都有一點點懷疑了,莫非先前的一切果然是夢嗎?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十指完好無損,并沒有血肉翻飛。
但是她的懷中放著一根長長的繡花針,枕頭底下也有一把銅剪刀。
她拿著針和銅剪刀瞇了瞇眼睛
這幾乎能百分百的證明,昨晚不僅僅是夢那么簡單
她是真的遭遇了那些恐怖的事情。
還好挺過來了,此時天已大亮,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式。
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忽然一陣暈眩,眼前發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肚子已經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從昨天到現在她是粒米未進。
而駱秋然的這副小身板本就營養不良。
此時長時間的未進食,居然就連坐起來都感覺完全沒有力氣了。
也不知道從前是遭遇了怎樣的折磨呀。
這駱家真不是東西。
而這折磨她的人中就有原來的駱雪然以及那個當家主母。
哎,世事無常。
吳秋秋緩了一陣,感覺自己沒有那么暈以后,才握著拳頭從床上下來。
她慢吞吞地走到門邊:“駱雪然,你帶吃的了嗎?”
那語氣無比自然。
好像沒有一絲絲的所謂的丫鬟對主子應有的尊敬。
外面的下人聽到她這樣說,皆是嚇得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