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長’,御器曾雙手抱胸,笑瞇瞇看著棋盤。
“小鬼,這里不給你任何借力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仿佛為了回應御器曾的心聲,敖鷹想都沒想落下一子。
白棋,十六行十七列,長。
以‘長’對應‘長’。
御器曾愣了一下,跟著走了一步,十七行十七列,擋角。
白棋,十七行十八列,扳。
黑棋繼續擋住。
白棋二路虎。
黑棋打吃。
白棋,十五行十四列,飛出。
進行到這里,御器曾心中冷笑。
“僅僅如此嗎?”
“我承認,白棋出頭的確輕快,但尾部的四顆棋子非常凝重。”
“華夏有句古話,尾大甩不掉,是這么說的吧?”
“如果這樣,閣下又要如何應對?”
啪!
黑棋,十四行十七列,覷。
直接瞄準白棋連接處。
“敖鷹,補棋吧。”
“等你以為靠頭能補棋的時候,我會用扳起反擊。”
御器曾自信滿滿,腦海里已經開始暢想勝利。
“所謂的布局新變化不過如此。”
“終究是少年,才下出幾手好棋就被人吹上天。”
“今天,我要把你打回原形。”
“只要布局階段你拿不到優勢,憑借我多年的比賽經驗,后面怎么可能輸!”
“咦!”
啪嗒——
敖鷹落下一子。
白棋,十二行十四列,大跳。
御器曾瞇了瞇眼睛,驚疑不定。
“四顆白子全部放棄?”
“居然敢不補棋,脫先?”
“吃!必須吃!”
嘩啦啦!
御器曾攪動棋盒里的棋子,不到兩秒,手中動作猛地一停。
“吃掉的話,被一連串包打,白棋不僅入侵邊路,甚至……”
“甚至還能脫先拿到先手!”
“可惡的小鬼!”
最終,御器曾沒敢斷吃白棋,但也不敢真的不管,而是選擇威懾。
不管怎么說,開局階段黑棋落后了。
兩個半小時后。
“我認輸。”
御器曾低下頭顱。
“多謝指教。”
敖鷹做足禮貌,畢竟這貨還沒開始犯罪,表面來看還算一個前輩。
兩人沒有進行復盤。
收拾完棋盤,御器曾臉色不悅地起身離開。
這盤棋對他打擊很大,中后盤沒一點機會。
在恐怖的計算面前,他引以為傲的賽場經驗就是空氣。
敖鷹順利拿下第一場“三球杯”選拔賽。
賽后,敖鷹受到媒體堵截,閃光燈咔嚓咔嚓。
“敖鷹初段,不,是敖鷹二段,請問你拿下勝利有什么感想?”
“呃……首先感謝棋迷朋友們,然后感謝關西棋院給我這個機會。”
敖鷹淡淡一笑,“至于勝利本身……我會一直贏下去,應該沒人會對一種常態有什么感想吧。”
囂張的發言讓記者們興奮不已,照相機拍得更勤快了。
事后相關報道刊登出去,棋迷中的反響褒貶不一。
有人夸他少年英才,有人說他不懂禮數,有人認為狂妄遲早被人教育。
敖鷹沒理會外界反應,每天過著打譜訓練,上網訓練的枯燥日子。
噢!
也不算枯燥。
小黃狗和小黑貓天天搗亂,搗亂完賣萌,算是為生活增添了一份樂趣。
時間進入九月底。
‘三球杯’選拔賽又進行了兩場比賽。
平平無奇。
敖鷹順利擊敗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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