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路的打入?”
“前輩是說這手棋并非表面那么隨意?”
“我隱隱也有這種感覺,好像這一步才是真正的勝負手。”
塔矢亮看著棋盤,一臉凝重。
他是名人的兒子,后輩棋手中除了敖鷹,就屬他備受期待,所以今天也來到這場賽后研討會。
說起研討會,這在職業圈很常見,尤其是輸的一方更該將棋局反復研究琢磨,從而吸取教訓更上一層樓。
“小亮,你的直覺不錯。”
一柳棋圣笑道:“這是敖鷹小鬼預留的翻盤手段。當然,前提是中間脫先搶攻失敗后才會啟用。”
“搶攻失敗?”緒方精次皺了皺眉頭,昨天輸掉比賽,他自然有認真復盤,還真沒看出搶攻哪里會失敗,或者說敖鷹靠著搶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柳棋圣的看法和我一致。”塔矢行洋沉聲道:“我后來擺了擺棋,發現敖鷹的搶攻其實可以不理。”
“可以不理?”
緒方精次一愣,“老師,一柳棋圣,這里不理是指我去繼續強攻敖鷹的中腹?可是,他的棋不會死,除了破掉多一些的目數,意義不大吧?”
“按照常理來說,緒方君你的判斷沒錯。”
見一柳順著話題開口了,塔矢行洋張張嘴又閉上。
“但你們想過沒有?”
一柳棋圣掃視了一圈圍觀的棋手,這些人對他來說幾乎都是后輩,“首先,中間是敖鷹仗著勢力輻射脫先去了別的地方搶攻。”
“拋開其他其他地方不談,只看中間的話,敖鷹是不是缺了一手棋?”
沒給眾人回答的機會,一柳棋圣快速道:“如果我再攻一手,敖鷹能再不理嗎?缺一手和缺兩手可是有著天地之差,后者是能夠直接威脅他在中腹原本的勢力。”
“這塊勢力不一定會死,但被繼續攻擊的話,就需要委屈防守。”
“這時候,趁著敖鷹被動防守,緒方能在中間額外構建出七八目實地。”
隨著一柳展開變化圖。
在場大部分棋手齊齊一呆,原本通過攻擊壓縮敖鷹的勢力已經很好了,怎么自身還能圍空呢?
“這樣嗎?”
塔矢亮點點頭,“我就奇怪邊路那隨意的一子,看來敖鷹也算到了緒方老師可能不管不顧猛攻中腹勢力。”
“是的,邊路那子搶了一些目數,看似是對搶攻后所得不夠的一種補充,實則也是為了防止緒方在中間圍空。”
啪!
一柳棋圣落下一子,“從邊路往中間跳,又可以壓縮兩三目,就算緒方真的強攻圍空,實際收益也只有三目強,和一手小官子差不多,沒多少意思。”
“說實話,昨天在現場,老夫都沒看出這手的妙處,想來是敖鷹君的算路又提升了一層境界。”
“緒方君,這盤你輸了不冤,從頭至尾,依舊沒有打破敖鷹的計算圈。”
一柳棋圣有話直說,也沒太客氣。
這在櫻花國是司空見慣的,常有職場前輩‘教育’后輩的情況,何況還是講著理。
可能不想自家弟子太尷尬,塔矢行洋開口道:“緒方,第三盤比賽只有一周準備時間,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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