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耕地太累了,也就先這樣吧。
陸鳶端著水從屋中出來,恰巧李老漢也過來了。
她說:“我去燒些熱水,李叔你今日就給祁晟洗個澡吧。”
李老漢點了點頭。
陸鳶想了想,又小聲道:“今日大夫過來出診,特別交代了,這洗澡的時候莫要出聲。”
李老漢古怪道:“為何?”
陸鳶表情認真的扯著謊:“我也不知,大夫這么交代定然有他的道理。”
李老漢平日里也不是話多的人,更何況給祁晟擦洗的時候,也沒個人說話,偶爾念叨幾句,也只是小聲在嘴邊過一遍。
“行吧,既然是大夫交代的,那照做就是了。”
鍋里溫著水,陸鳶盛起來又端進了屋中。
李老漢這會去上茅房了,陸鳶故意又在祁晟耳邊說道:“今日我要給你搓澡,我會仔仔細細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定會把你搓得干干凈凈的。”
陸鳶知道祁晟還留有意識,停了她的話,這會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刺激了祁晟,陸鳶又悄無聲息地出了屋子,騰地給李老漢。
等差不多兩刻后,李老漢才從屋子里出來,眼神古怪地看了一會寡婦。
何老婆子問:“咋了?”
李老漢又看了眼何老婆子,問:“咋把阿晟的頭發剪成了那樣?”
何老婆子聞言,一愣,旋即轉身就往屋子里去。
不一會,屋子里傳出何老婆子惱怒的聲音:“蘇氏,瞧你干的好事!”
陸鳶縮了縮脖子,她剪的時候就猜到了何老婆子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知道何老婆子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念叨幾句,但實則也沒怎么虧待母女三人。
正因為了解了,她也不怵何老婆子。
李老漢怕惹麻煩,聽到何老婆子的怒聲后,就著急忙慌地跛著腳走了。
何老婆子從屋子里出來,瞪向陸鳶:“我同意你剪,可也沒讓你剪這么短!”
“再短點都可以出家當和尚了!”
何老婆子原本只想著剪發,好歹能留一指長,結果進去一看,只剩下一個指節那么長。
陸鳶訕訕道:“失手,失手,我也想留長些,但不知怎地越剪就越短了。”
何老婆子冷笑了一聲:“我信你個屁!”
那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模樣,可半點不像失手!
日暮時分,陸鳶種下菜種,澆了水便回去做飯了。
今日依舊是骨湯粥,只是何老婆子開始節省了,粥里的米明顯少了很多。
暮食做好了,陸鳶讓春花去喊何老婆子吃飯。
何老婆子從屋子出來的時候,還瞪了一眼陸鳶。
陸鳶摸了摸鼻子,自何老婆子進屋瞧過孫子,出來后就沒給她好臉色。
頭發剪都已經剪了,她又不能給接回去。
而且,這樣多好,沒一會兒就干了。
吃了飯后,陸鳶找了何老婆子說話。
天色隱隱有些暗,何老婆子也做不了針線活了,就在編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