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那日的成功,根本不是因為他的煉丹天賦!
“是那株草......”李御蒼猛地抬頭,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恨意,“一定是那株該死的草有問題!”
“好個小草妖...”
他回想起父親震怒的模樣,想起那株草在丹爐中詭異的表現,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雖然被父親禁足,但作為圣主之子,他自然有辦法得知外界的消息。
那株草前幾天剛在南祁山大放異彩,他已有耳聞。
“不管你是分身還是同類......”李御蒼緩緩站起身,周身靈力因憤怒而劇烈波動,“下次見面,我定要將你——”
“煉!成!丹!藥!”
他一字一頓地低吼,聲音里浸透著扭曲的執念。
丹房內殘余的藥材在這股威壓下紛紛爆裂,化作漫天齏粉。
李玄天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丹房門口,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
他皺眉看著滿地狼藉,目光最終落在蓬頭垢面的李御蒼身上。
“你......”李玄天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他緩步走近,每一步都讓地上的藥渣無聲湮滅,“堂堂圣主之子,就這副模樣?”
李御蒼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
他下意識想站起來,卻因為久坐而踉蹌了一下,衣袖掃過丹爐,沾上一片焦黑。
李玄天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中既怒又痛。
若非那根仙骨鎮壓著,恐怕這孩子早就被心魔吞噬了。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你看看自己,可有半點強者風范?你還有何顏面面對圣地眾弟子們?”
雖然李御蒼只有幾百歲,但做為圣主的兒子兼弟子,除了那些斬道長老,其他弟子誰不叫他一聲師兄?
李御蒼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丹爐上的裂痕。
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肩膀微微聳動,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見他這副模樣,李玄天到嘴邊的責罵又咽了回去。
他揉了揉太陽穴,沉默片刻后開口道:“罷了...過幾日你娘要來觀摩圣丹煉制。”
李御蒼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你...好好收拾一下。”李玄天看著兒子瞬間亮起來的眼神,語氣不自覺地軟了幾分,“禁閉就免了,省得她說我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提起那個女人,李玄天就一陣頭疼。
他總覺得李御蒼這副性子,八成就是被她慣出來的。
“母親要來了?”李御蒼的聲音突然清亮起來,臉上的陰郁一掃而空。
他慌亂地拍打著衣袍上的灰塵,又急忙去整理散亂的頭發。
李玄天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轉身欲走,又停住腳步:“把這里收拾干凈...別讓你娘看見你這副樣子。”
“是!父親!”李御蒼響亮地應道,哪里還有方才的陰鷙模樣。
兩日后。
歸云峰小院外,葉長青的一道分身正插在懸崖邊吹風。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道友,魔植嶺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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