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緩緩退后,突然一陣腳步聲襲來。
蕭妃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養心殿外。
此時的蕭璟悅一派春風得意,穿著胭脂紅的廣袖錦裙,外面罩著鵝黃色繡牡丹花紋的外衫,頭發梳成了流云髻,簪著赤金鑲紅寶石的五尾銜珠的金步搖。
她唇角勾著一抹嘲諷,扶著宮人的手下了步輦,抬眸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純貴妃。
“喲!貴妃娘娘好大的威壓啊?婉妃可不僅僅是你的親妹妹,任由你又打又罵,她如今可是皇上親封的婉妃娘娘,你如此毆打宮妃還真的不將后宮規矩放在眼里啊?”
純貴妃輕笑了一聲看著她道:“怎么?蕭妃娘娘這是要重新立規矩了嗎?還是皇后,太后二宮之主都壓不住你蕭家的女兒?”
“貴妃的位分怎么能夠呢?要本宮說啊,就應該做皇后,你們蕭家才不枉坐這京城世家的第一把交椅?”
“你……你胡說什么?”蕭璟悅登時慌了神,不禁惱羞成怒。
“你好大的膽子!”
純貴妃冷冷笑道:“本宮膽子不大,很小,怕嚇,更見不得厚顏無恥之徒擋著本宮的道兒。”
“皇上痛失愛女,傷心至極,有些不知死活的賤坯子,得了幾天寵幸還真當自己是正經主子了?”
“呵!再怎么樣也是個妾!故去的長公主豈是你們能議論的,當真是不怕死!”
“你……”蕭璟悅這輩子最怕人說妾室這個詞。
當初新皇初立,需要軍事世家蕭家的協助,本來說好的皇后之位是她的,不想被王家那個賤婢捷足先登。
王家有什么好,不就是一群讀書人空談義理,哪里有他們武將開疆拓土厲害?
如今武將打下來的江山在他蕭澤的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皇上宣諸位娘娘覲見!”
雙喜站在養心殿門口高聲道。
純貴妃等人也不便再爭論下去,紛紛跟在了純貴妃身后朝著養心殿走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王皇后,原來王皇后早就來養心殿了,豈不是方才她們幾個人在養心殿門口的爭執盡數落在王皇后的耳朵里。
蕭澤此時坐在椅子上,迎來送往的規矩似乎都毫不在意,整個人陰沉沉得,令人驚懼。
“皇上萬歲!”純貴妃等人紛紛跪下行禮。
蕭澤抬起手輕輕擺了擺,純貴妃等人緩緩起身。
不多時欽天監的官員匆匆走進了養心殿,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蕭澤聲音森冷:“說,為何會發生地動?到底怎么回事?”
欽天監的官員忙道:“回皇上,昨夜臣等夜觀天象,發現帝星灰暗,西北方一顆星辰主大兇,沖撞帝星!臣等已經推斷出這一顆沖撞帝星的星辰,正是元月二十七日生辰之人,主西北方!”
蕭澤一聽那人說出來的生辰,不就是現在還在西北方向皇莊里關著的榕寧的生辰八字?
純貴妃忙上前一步:“皇上,這等江湖騙子不曉得怎么進了欽天監為官,還不如拉出去喂狗!”
“放肆!”王皇后高聲呵斥。
純貴妃咬著牙道:“皇后娘娘,放肆不放肆,本宮也放肆了好幾回了。”
“寧妃剛經歷了喪女之痛,是非曲折還沒分辨清楚,便是又一樁污蔑。”
“皇上,”純貴妃沖蕭澤拜匐下來,磕頭道:“還請皇上體恤寧妃妹妹,讓她回宮調養身體,一宮嬪妃放在皇莊算什么事兒?會被天下人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