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時候吳秋紅已經轉身出了宿舍去洗漱了,凌娟一肚子的火只能被迫咽回肚子里。
“深市那邊說天合送方案過來了。”
黑色轎車緩緩駛進院落,徐進澤一邊說著,一邊透過后視鏡看了后座的男人一眼。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襯衣,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身形筆挺頎長,面容清雋出眾,盡顯冷淡矜貴。
晚上在曲園和幾位廳級領導吃飯,直到現在才散了局,秦樾喝了不少,這一路幾乎都靠坐著閉目養神。
這會兒聞言,也只是淡聲道:“等回去了再說。”
言外之意,便是要冷天合一段時間了。
徐進澤心領神會地沒有再開口,暗暗同情了天合幾秒,但同時又覺得他們純粹是自作自受。
自打開放后,深市發展速度驚人,短短十年,昔日的小漁村就換了個嶄新面貌,其中抓住風口,賺得盆滿缽滿的不在少數,可真正能守住這份財富的卻沒多少。
秦樾當年從一個小包工頭做起,帶著戰友一路穩扎穩打,低調行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吃下了市場上的大部分蛋糕,而等旁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次秦氏的新項目招標,像天合這種一開始自詡清高,高高掛起,后來意識到不對勁,才來攀關系求分一杯羹的公司不說成千上百,幾十家是有的。
只可惜,秦總好像都不太感興趣。
徐進澤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停好車后,下車繞到后座打開門,恭敬道:“秦總,到了。”
“嗯,辛苦了。”
秦樾睜開眼,先是揉了揉眉心,然后才下車。
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他的意識還算清醒,用不著攙扶,自己就穩穩當當進了屋。
這個時間點家里人都睡了,他沒打算驚擾,借著月光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只是剛喝了兩口,就被不遠處傳來的聲響給打斷了。
秦樾倏然皺起眉頭,身體比遲鈍的大腦轉得快,順手抄起一旁的搟面杖就沖了過去,他的動作又快又謹慎,沒發出任何動靜,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了聲源。
他舉起搟面杖,可等看清屋內的情形后,他動作一僵,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又是雜物間。
眼前的地方十分熟悉,只不過不同于上次的昏暗無光,這次燈光大亮,將屋內各個角落都照得十分清楚,當然,也包括那個站在熨衣板前的女人。
她穿著淺粉色的睡衣,長發隨意綁著,柔順地垂在身后,頰邊散著幾縷碎發,貼著白皙尖細的下巴,越發襯得她膚色賽雪。
由于側著身,她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在細致地熨燙著衣物,但或許是鐵制的熨斗有些重,她拿著有些費勁,又要時不時去爐子上熱一熱,時間久了,便會換另一只手,整個過程耐心且溫順。
秦樾望著這一幕,喉結莫名滾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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