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羽天,身著幽色玄甲的身影和依稀的白發俏影出現在曾經的碧羽宗遺址之上。
蘇遠望著和蕩魔劍宗同樣傾倒的主峰,還有遍布各處的廢墟,可想而知當初是怎樣一幅毀天滅地的場景。
中心處唯有赤鳶峰依然挺立,可蘇遠并未看到上面留有任何活人的蹤跡。
除去在那場大戰中受到波及的搖搖欲墜的房屋廢墟,赤鳶峰上只留一片寂靜,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
死寂之感在此處蔓延。
碧羽宗內也見不到任何活人,那個強橫的至高宗門好似在剎那間被抹除,盛大的宴會場景還歷歷在目,更顯得此時是有多么的死寂。
蘇遠無言踏步碧羽宗的每一個角落,念離也陪在他身邊無言地踏足每一塊土地,直到末了,蘇遠才輕輕嘆了一句,“走吧。”
念離那披散的白發在風中微微蕩漾,那雙平靜的眸子中也閃過一些屬于她自己的小心思,“她不久前還在這。”
蘇遠自然知道念離說的是誰,兩人在幽冥界一番交鋒,對彼此氣息都格外深刻,念離不可能認錯。
可找遍也找不到人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想見自己。
對此蘇遠心知肚明。
恐怕連帶著,子鳶也因此受到了牽連。
心底雖然產生了種種想法,可蘇遠面上卻并未表露,僅僅是看向碧羽天通向別處世界的通道,在那里,剛剛產生了極為劇烈的動蕩,而動蕩的來源,則是五界中的洛水界。
“又有仙神復蘇歸來了。”念離小聲念叨著,隨后看向蘇遠,歪頭問道,“像對付普賢菩薩那樣提前出手將其扼殺?”
蘇遠點頭,卻又搖頭,“這些仙神不會放過我的,我自然是要找上門去,只是我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去處理,我擔心,若是晚了,可能會被其他歸來的仙神找到,說不得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念離浮現一絲擔憂的神色,蘇遠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于是出言寬慰道,“沒事的,不過是一尊歸來的神仙,就算不提前扼殺也是一樣的,隨著歸來的仙神越來越多,我們不可能將每一尊仙神扼殺在歸來之前,相比較扼殺一尊神仙,我們要去的地方或許能幫我們徹底解決一個比十尊仙神還要恐怖的存在......”
在碧羽天沒有找到凌霜和子鳶的蹤跡,蘇遠最后望了一眼碧羽宗,轉身帶著念離離開,其方向,直至天外當初那個五行世界的方向。
就在蘇遠離開不久后,碧羽宗的附近出現了一大批人影,為首的正是朝鳳和青鸞。
蘇遠和念離毫不掩飾的氣息威壓整個碧羽天,朝鳳等人自然也察覺到了。
看到天頂之上漸行漸遠的兩道流光,雖然還能看到,可朝鳳深刻明白這是追不上的,看山跑死馬,更別說廣闊無比的黑暗星空了。
“混蛋,還是來晚了一步!”朝鳳難言憤怒的忿忿道,“那個女人一直盤踞在宗內,甚至將鳶兒囚禁在峰上,我們只能躲得遠遠的......雖然很不想承認,可蘇遠這家伙,是我們救出鳶兒的唯一希望.......”
朝鳳出離的憤怒,只因那身化冰鳳的恐怖女人好不講理,絲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連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手撕碧羽鳳之后仍舊不放過其他碧羽宗內的門人弟子,幾乎是開展了無差別的屠殺。
前來參宴的各大勢力也損失慘重,勉強退出了碧羽宗,還好那女子沒有追殺過去,只是聽說她去了一趟蕩魔劍宗,從此,一代至高之門幾乎除名。
此后的碧羽天,每天都能感受到一尊冰寒至極的無上氣息時不時從天而降,壓得整個世界的生靈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自然也無人敢靠近碧羽宗附近,哪怕朝鳳明知子鳶肯定還活著。
朝鳳的身上也全是傷,很大一部分是背叛了無鳳老母和碧羽鳳強行關閉護宗大陣時所受,被發現后,碧羽鳳毫不留情地將她鎖定,幾乎要抹殺,索性蘇遠殺了進來,讓碧羽鳳無暇顧及,朝鳳也被青鸞救出,兩人率先遠離了碧羽宗,這才幸免于難。
蘇遠身邊還有一道氣息強大的流光,再一想到子鳶生死未知,而蘇遠只是匆匆一番搜尋后就離開,霎時間讓朝鳳恨得牙癢癢,“蘇遠,你就是個負心漢!”
她也不知道蘇遠到底從哪招惹來這么多未知的強大存在,且各個關系都極為親密,可無論朝鳳如何發泄心底的憤懣,最終都只能回歸到現實:能救出子鳶的,或許真的只有蘇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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