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總被人誤會。
不過梁聿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了,姐姐那點小脾氣他全知道。他拉一下唇角,笑了起來,眼睛都彎出兩道弧:“沒有別的目的。姐姐,我就不能是出于真心嗎?”
梁初楹扭頭看他,驀地狠捏一下手指,隨即表示懷疑:“我才不信,你太會騙人,很多事都不告訴我,我怎么相信你?”
“姐姐舉個例子?”梁聿好整以暇。
梁初楹想了想,指出:“比如你和那個紅頭發的人,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房間突然安靜了一瞬,冷得叫人有些發毛。
梁聿兀然看向她,輕聲問:“你什么時候見過他?”
梁初楹不覺得這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我那天就在你們房間隔壁唱歌,看見你最后進去了。”
她看著梁聿顯得有些緊繃的表情,斟酌著措辭:“雖然你交什么樣的朋友我管不著,但是還是想提醒你一句,跟不學好的人往來多了,小心把自己也帶進泥坑里。”
“你在外面怎么玩兒是你的事情,但要是你出了麻煩,那還得牽涉到我們家。”梁初楹一邊低聲說著一邊把眼神往一旁落去,“無論怎么說……你跟我都還算是家人,利益永遠是相關的。”
梁聿一直沒有出聲,似乎在走神,視線極為沉重地下墜到指尖,薄軟的指甲不停叩擊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音。
窗戶彈開一個小縫,良久以后,梁聿才側頭,緩緩勾了一下唇角,向梁初楹承諾著:“當然不會,我跟他交往不深的,那天他拉著我去唱歌而已。”
“自己知道就好。”梁初楹兩只手撐著桌子往前支,后腰離開他的桌子,臨走時又想起什么,“對了,我跟你說過吧,下周我會出去集訓。”
緩了緩,她頗為不自在地把手揣進口袋里,蠻不講理地提要求:“別忘了給我送飯。”
順理成章地要求完,也不等梁聿答不答應,說完就跑。
十月十六號,到了要拖行李箱去學校集合的那天。
梁初楹昨夜才著急忙慌把行李收拾出來,東西一團亂,在路上還散了一次,她一件件撿了回去。
因為東西多,梁慶趕在上班之前開車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去,梁初楹把兩個箱子塞進大巴底下的儲物格里,爬上車以后就累倒了,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遮在臉上擋著光睡覺。
花蔭街位處南陽區新開發的一塊經濟帶,在街道正中的位置建了新的商圈,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多少知名商戶入駐,這邊臨靠海岸,有個大劇院,在開發之前主心骨是文娛產業,有不少歌手來開過演唱會。
上午沒有課程,各自拖著行李箱去宿舍把床鋪什么的都搭好,下午兩點才正式開始集訓,白天在樓下的空地,現在天氣還沒有完全冷下來,估計過一陣子就全移成室內課程了。
梁初楹把床單什么的都鋪好了,祖佳琪踢開凳子,過來問她:“你家里每天都送飯嗎?那我先去食堂了,晚了要排隊。”
“等我去門口保安那兒領了飯盒再去食堂找你。”她晃了晃手機,“給我發個座位位置就行。”
祖佳琪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因為外人不能進出,東西都只能寄放在門衛處,梁初楹拎著保溫袋就徑直趕往食堂去找祖佳琪,發現那桌還有幾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