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邦見南長鋒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問道:“恐什么?”
南長鋒匍匐在地:“恐生民變!若是消息傳到漠北,突厥大戰在即!也恐動搖軍心!”
蕭定邦目光銳利,他心里其實后悔了。
他現在完全是屬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那南大人,依你看如何?”蕭定邦問道。
南長鋒道:“其實漠北王也并非要陛下的賞賜。而是要陛下的一個護身符,畢竟陛下的賞賜漠北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這些賞賜之中一部分還是犒軍的!若是拿著漠北王拿著一張欠條去犒軍,怕是會引起動蕩!”
“所以,臣以為,可以先把三千死囚們的兵器,錢糧給補上。而后,再給出一部分犒軍的錢糧,至于給漠北王的賞賜,漠北王自己都說了可以體諒。”
“那么,陛下就可以給漠北王的封地賞賜寫個欠條文書,犒賞軍隊,以及三千死囚兵器錢糧發放下去。”
“這樣一來,可以表示朝廷確實困難,但是在這么困難的情況下,還愿意犒賞戍邊將士!足顯天威!也可堵住百姓們幽幽之口。”
蕭定邦聽著眼睛微亮說道:“你覺得他會同意嗎?那你覺得給多少錢糧合適?”
南長鋒道:“陛下,若是相信臣,臣定會讓漠北王滿意。漠北四郡一共四萬守軍,按照尚軍司犒軍規矩,一般都是每人五兩-十兩不等。臣以為,大蕭國財政緊張。就以每人五兩銀,五斤糧來犒賞。”
“這樣一來,犒軍的錢糧一共是二十萬兩白銀,兩千石糧。算上三千死囚糧草。一共也就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一萬石糧草,足以!”
蕭定邦聽著雖然還是有些肉疼,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行,榮大人,你就跟著南大人去把朕的旨意給蕭策給傳達吧。”
說著蕭定邦又去寫了一份文書。
南長鋒拿著皇帝的旨意,就躬身離開。
蕭陽一臉不忿:“父皇,真的是把這么多錢糧給他啊!”
蕭定邦面色難看道:“哼,還不是因為你逞口舌之快。不過,朕也自有打算。讓他空著手走,他反而安全。若是給他這么些錢糧,勢必會影響他的行軍速度。而且,等同于一只肥羊招搖過市!”
“那些暴民們能不搶他的嗎?南大人說的對,我們給的那部分是犒賞三軍的。若是蕭策帶著這些錢糧被搶了之后,戍邊將士們能放過他?到時候,朕也能夠追究他的責任!到時候,朕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撤了他的王位!屆時,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弄死他不比踩死一只容易嗎?”
“父皇圣明,若是這樣,他本來是想來問我們要保命符?萬萬沒想到,是要了一張催命符回去?”蕭陽一掃剛才的頹色,一臉激動的說道。
蕭定邦看著蕭陽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道:“在那個廢物離開之前,你也別去找他了。說不定你九叔已經在他那邊給你下了套了。”
蕭陽腫著臉點了點頭說道:“父皇,兒臣知道...待他離開了京都,有他好受的。”
此時太子府邸里,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出價!
蕭策用的是拍賣的方式。
本來一開始這些商賈們,還是有些顧忌。
畢竟,蕭策畢竟是個廢太子。而且今天在京都鬧的這么大...
他們生怕花錢買了宅子,結果被皇帝給沒收了。
后來鎮國王直接過來打保票。
這些商賈這才紛紛出價。
不過,看著他們的出價。
蕭策有些失望,因為這么大一個太子府,他們出價了半天,才十多萬兩白銀。
看來古代的房價還是不太行。
鎮國王蕭定山看著蕭策表情說道:“策兒,怎么嫌少啊?”
蕭策苦笑的看著鎮國王:“九叔,這還是你的面子。不過蚊子腿再少也是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