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輕輕點頭,手指緊緊攥住裙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深吸一口氣低聲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可剛站起來,伶月就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葉,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許綰心頭一緊,連忙伸手扶住她,兩人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滯了。
不遠處,裴烈然翻了個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許綰和伶月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兩人死死咬住嘴唇,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好在裴烈然只是皺了皺眉,但終究沒有醒來,調整了下姿勢,繼續沉睡。
兩人如蒙大赦,再不敢有半點耽擱,輕手輕腳地往洞口挪去。
月光被云層遮擋,四周一片昏暗,她們只能借著微弱的星光摸索前行。
腳下的枯枝落葉仿佛成了最危險的陷阱,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戰。
終于,她們成功鉆出了山洞,離開了裴烈然他們一眼就能發現她們的視線。
夜風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卻讓她們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姑娘,我們往山下走,等天亮差不多也就下山了,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其實已經下山了。”伶月壓低聲音,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生怕被人發現她們的身影。
“好,快走!”許綰點點頭,和伶月相互扶持,趕緊往山下去。
夜色深沉,山路崎嶇,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時不時被樹根藤蔓絆倒,衣裙早已被荊棘劃破,手臂和腿上全是細小的血痕。
好不容易下了山,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許綰停下腳步,望著軍營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決然:“伶月,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去軍營給將|軍送信,昨天追我們的那些人身份不簡單,必須要讓將|軍盡快知道敵人的陰謀。”
“不行!姑娘,您腳上有傷,又一夜未眠,怎么能再奔波?而且軍營里人多眼雜,萬一被敵人的眼線發現……”伶月聞言,立刻拉住她的袖子,著急道。
許綰搖頭,堅定道:“可若不去報信,那些人一旦放火燒山,不僅我們無處可逃,將|軍也會被他們算計。”
伶月咬了咬唇,突然挺直腰背,目光堅定:“那我去送信!”
“什么?”許綰一怔。
“姑娘,您身份特殊,貿然去軍營太危險,而我不過是您的丫鬟,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引起太大注意,最重要的是,我體力比您好。”伶月緊緊握住許綰的手,語氣堅決,神情嚴肅。
“不行,他們要抓的人是我,我不能連累你。”許綰搖搖頭,并不贊同伶月的提議。
“姑娘,現在最重要的是情報,您現在走路都吃力,更不要說還要送情報了。”伶月分析利弊,眼下她去送信最為妥當。
許綰眼眶發熱,依舊搖頭道:“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險……”
“姑娘!”伶月打斷她,眼中含淚卻帶著笑意,“您待我如姐妹,伶月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如今情勢危急,您就讓我為您做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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