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許綰面前,緊繃著下頜線,眸光復雜地看著她。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道:“好,我親自搜!”
見陸亦瑯同意,許綰一直提著的口氣終于吐了出來。
可她高興的同時,又有些難過,將|軍真的不信她!
她心中萬分難過,閉了閉眼,努力挺直了脊背。
陸亦瑯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李副將一人在旁作證。
男人的手指粗糲落在她的身上,許綰的身體控制不住地輕顫。
她咬緊下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任由那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對許綰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帳內寂靜無聲,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響,以及她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聲。
突然,陸亦瑯的動作停了下來,停在了許綰腰間的位置。
許綰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
陸亦瑯緩緩收回手,攤開掌心。
一枚小巧玲瓏,形狀奇特的黑色木牌,出現在他的掌心。
木牌上刻著一個奇異的圖騰,散發著幽冷的光澤。
李副將瞳孔驟縮,失聲道:“這,這是北羌王庭的信物!”
許綰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那枚木牌,大腦一片空白。
這東西怎么會在她身上?
她明明沒拿過!
“不,不是我的。”
她下意識地搖頭,眼淚滑落眼眶。
“將|軍,這東西奴婢從來沒見過,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啊。”
可蒼白的辯解,在鐵證面前顯得蒼白又無力。
信物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
帳外的士兵雖然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況,但從李副將的驚呼和許綰的反應,也猜到了大概。
“搜到了,果然她是奸細!”
“殺了她,殺了她。”
士兵們的喊殺聲如同浪潮,幾乎要掀翻整個營帳。
許綰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怎么會這樣?
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畫面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
前幾天回營帳的路上,那個行色匆匆撞上自己的士兵,那士兵慌亂的模樣,急切跑開的背影。
還有他撞到她時,腰間突覺異樣。
許綰猛地抬頭,是那個時候!一定是那個士兵!
這個認知讓她從絕望的心,重燃起一絲微弱的光亮。
許綰猛地抓住陸亦瑯的手臂,急切地道,“將|軍,奴婢上次去您營帳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士兵在路上撞了我一下。”
“是他把這個東西偷偷放在奴婢身上的。”
她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聲音帶著中帶著哽噎和顫抖。
“他才是奸細,是他故意陷害奴婢的。”
陸亦瑯看著她幾近崩潰的模樣,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李副將也面露難色。
“伶月,將|軍伶月可以作證。”許綰眸子晶亮,連忙喊道。
“她當時就在我身邊,她也看到了那個士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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