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他小瞧了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
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陳洛凡轉身,重新掛上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抬步走向隔壁許綰的房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許姑娘,是我。”
房間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片刻后,伶月打開了門。
“陳公子。”
陳洛凡目光越過伶月,看向里面斜倚在床榻上的許綰,她臉色依舊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他舉起手中的紙包,笑容溫和,“許姑娘要的蜜餞梅子,我買回來了,快嘗嘗,看能不能壓下不適。”
一邊說,一邊緩步走進房間,將紙包遞給伶月,眼神看似隨意地掃過許綰,語氣關切。
“許姑娘感覺好些了嗎?”
“方才回來,我看姑娘房門虛掩著,可是有什么不適,需要叫大夫?”
許綰心頭猛地一跳。
房門虛掩?
她們回來時明明關好了!
是陳洛凡在詐她!
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臉上擠出一絲虛弱的笑容,看向陳洛凡。
“多謝陳公子費心。”
“許是方才伶月出去倒水,風吹開了吧。”
聲音綿軟無力,似乎多說一句話都費力。
伶月也立刻低下頭,配合地接話,“都怪奴婢粗心,沒關好門,讓公子見笑了。”
她端著蜜餞梅子的手微微有些抖,但很快穩住了。
陳洛凡目光在兩人臉上不動聲色地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無妨,許姑娘身體不適,身邊的人忙中出錯也是有的。”
“不過……”
男人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斂去幾分,換上了凝重,“方才我回來時,似乎察覺到客棧周圍有些不太平的氣息。”
“許是我的錯覺,但事關姑娘安危,不得不防,也是我疏忽了,未曾料到這小小鎮子也可能有宵小之輩覬覦。”
“為保萬全,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守在姑娘房門外以及窗下。”
“姑娘安心歇息,我也會在房間里保護姑娘,斷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
這話聽起來是體貼周到,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可許綰和伶月聽在耳中,卻如同墜入冰窟。
加派人手守在門外窗下?
他留在房間?
這哪里是保護,分明是變相的囚禁!
他果然發現了!
許綰指尖冰涼,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異樣,只能試圖讓陳洛凡離開,“怎可勞陳公子費心留下,不如……”
“只是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話還未說完,就被陳洛凡直接打斷。
他含笑站在房中,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炭火盆里的暖意被無形的寒冷驅散,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悶。
許綰靠在床頭,指尖微微蜷縮在袖中,面上依舊是那副柔弱無力的模樣。
伶月垂手站在一旁,眼睫不停顫動,不敢去看陳洛凡。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陳洛凡隨意地踱了兩步,打量著房間的陳設,動作悠閑,卻像一頭巡視領地的猛獸,帶著無聲的壓迫。
“許姑娘安心歇著,不必拘束。”
男人聲音依舊溫潤,可聽在許綰耳中卻字字帶刺。
這哪里是讓她安心,分明是讓她認清眼下的處境。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對峙中,房門再次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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