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語嘶聲尖叫,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將許綰生吞活剝。
碧桃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道:“姨娘,您別氣壞了身子,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不值得?”林清語一把抓住碧桃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怎么不值得,她搶走了我的東西,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榮華富貴,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碧桃被抓得生疼,卻不敢吭聲,只能任由林清語發泄怒火。
她知道,自家姨娘是真的恨極了那位許姑娘。
林清語發泄了一通,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但眼中的恨意卻絲毫未減。
她松開碧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絕不能讓許綰那個賤人得意,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付出代價,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林清語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
許是白日里見了弟弟,又受了林清語那一番驚嚇,夜里許綰睡得極不安穩。
胃里一陣陣翻江倒海,惡心感一陣強過一陣,折騰了大半夜,幾乎將晚膳吃的東西吐了個干凈,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伶月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又是遞水又是拍背,卻也無濟于事。
直到后半夜,那股難受勁兒才稍稍緩和了些,許綰精疲力竭地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沁著一層細密的冷汗。
“姑娘,您再喝口溫水潤潤嗓子吧。”伶月心疼地看著她,端著水杯湊到她唇邊。
許綰虛弱地搖了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這孩子,真是會折騰人。
她靠在軟枕上,只覺得眼皮重若千斤,迷迷糊糊間終于睡了過去。
這一覺并未持續太久。
天色將明未明,窗外還是一片灰蒙蒙的,許綰就被院子外一陣隱約的喧嘩聲吵醒了。
那聲音不算很大,卻也足夠清晰,似乎有爭執聲,還有孩子的哭喊,夾雜著一些呵斥。
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許綰本就睡得淺,被這動靜一擾,頓時沒了睡意。
她蹙了蹙眉,側耳細聽,想分辨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外面怎么了?”她啞著嗓子問守在床邊的伶月。
昨夜吐得太厲害,嗓子火辣辣地疼。
伶月正輕手輕腳地收拾著昨晚用過的帕子和水盆,聽見許綰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
“沒什么,姑娘。”伶月轉過身,勉強笑了笑,“許是哪個院子的下人不小心打翻了東西,驚擾了姑娘休息,奴婢這就去看看。”
說著就要往外走,腳步透著幾分慌亂。
許綰看在眼里,心里起了疑。
伶月這丫頭,是個藏不住事,這副樣子,分明是有什么事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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