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雖離邊關不遠,卻也得走上大半日路程。
李三騎在陸亦瑯身后,忽然輕聲道:“將|軍,有尾巴。”
陸亦瑯目不斜視,語氣平淡:“幾個人?”
“三人,輕功極好,距離我們約兩里。”
“跟了多久?”
“出營不久就跟上了。”
陸亦瑯唇角微揚:“既然是客人,不如請出來見面。”
李三會意,忽然勒馬,陸亦瑯和飛云也隨之停下。
“天色已晚,不如找個地方歇息。”陸亦瑯朗聲道,“前面似有一座破廟,可供落腳。”
三人調轉馬頭,朝旁邊的山路行去。
果然,半山腰處有一座破舊的廟宇,香火早已斷絕,破敗不堪。
三人下馬,走進廟中。
廟內塵埃滿布,蛛網遍及,一尊殘破的泥像倒在地上,神情猙獰。
陸亦瑯隨意找了塊干凈些的地方坐下,閉目養神。
李三和飛云則在四周巡視,尋找有利地形。
“有酒嗎?”陸亦瑯忽然問。
李三取出一個酒囊遞過去:“備了些烈酒,不夠可口。”
陸亦瑯接過,仰頭飲了一口,又將酒囊放在身旁的破案上:“不錯,夠烈。”
話音剛落,一陣夜風吹進,廟門吱呀作響,似乎有人步入。
“何必藏頭露尾?”陸亦瑯睜開眼,仍是那副懶散模樣,“既是同路,不如一起喝一杯?”
靜默片刻,黑暗中走出三個黑衣人,皆蒙面持刀,站在廟門處。
“陸將|軍好眼力。”為首之人沙啞著聲音道。
陸亦瑯挑眉:“幾位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將|軍此去柳城,必有要事,我等奉命,只怕將|軍路上孤單,特來相伴。”
李三嗤笑一聲:“深更半夜,帶刀相伴,好大的善意。”
為首黑衣人不理會李三,依然盯著陸亦瑯:“將|軍此去必是為了許家小兒,可惜,那孩子已經命不久矣。”
陸亦瑯端坐不動:“哦?那是何人要致他于死地?”
“將|軍何必明知故問?”黑衣人冷笑,“京中有人欲置將|軍于死地,那許家姐弟,不過是引將|軍赴險的誘餌。”
陸亦瑯忽然笑了:“誘餌?我到更好奇,是誰如此大費周章,設下這般局,就為了取我性命?”
黑衣人不答,卻忽然出手,一把飛刀直取陸亦瑯咽喉!
陸亦瑯紋絲不動,李三早有準備,一刀挑開飛刀,身形如電,已經沖到黑衣人面前。
飛云身形矯健,飛針如雨,逼得一名黑衣人連連后退。
李三刀法凌厲,與另一黑衣人戰得難解難分。
為首黑衣人卻直奔陸亦瑯而來,兩把短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陸亦瑯這才站起身,不急不緩地抽出腰間長劍,迎了上去。
刀劍相交,火花四濺。
黑衣人武藝精湛,招式狠辣,每一刀都奔要害而去。
陸亦瑯卻穩如泰山,劍走輕靈,將對方攻勢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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