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朝城門方向疾馳而去。
“有動靜。”陸亦瑯壓低聲音,帶著眾人悄然跟上。
幾人借著夜色掩護,來到一處高墻之上。
只見城門大開,一隊錦衣衛開道,中間一頂華麗轎輦疾馳駛出,正是南宸旭的座駕。
“二皇子這是要逃?”李三驚愕道。
“他知道我來了柳城,恐怕是棄城而走。”陸亦瑯眼中寒光乍現。
許恒探出小腦袋:“那些百姓怎么辦?他們還被關著呢。”
“他如此卑劣,置百姓于不顧,天理難容!”陸亦瑯握緊拳頭,難掩怒意。
飛云忽然指向遠處:“將|軍,快看!”
借著月光,隱約可見是一隊騎兵正要進了城,攔住了二皇子的車架,為首之人高大魁梧,正是李副將。
“是李副將!”李三驚喜道,“他怎么也來了?”
陸亦瑯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他也察覺到了異常。”
“將|軍,李副將好像擒住了什么人。”飛云眼尖,一眼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城主劉贊。
陸亦瑯眼前一亮:“走,我們出城與李副將會合!”
四人迅速向城門潛行,正巧官兵都去追隨南宸旭,城門守衛寥寥無幾。
飛云和李三出手如電,眨眼間便制服了幾名守衛,打開側門放眾人出去。
城外,李副將正率領五十精騎將南宸旭的車隊團團圍住。
見到陸亦瑯,李副將欣喜若狂:“陸將|軍,卑職猜到您會來柳城,特意前來策應!”
陸亦瑯頷首致謝,隨即目光如刀,直刺向那華麗轎輦:“二皇子,請出來一見!”
轎簾掀開,一名錦衣玉袍的男子走出,正是南陳旭,臉上還掛著假笑:“陸將|軍,別來無恙啊!”
陸亦瑯面色陰沉:“二皇子此行去向何處?柳城疫病肆虐,不該加以管理,反而連夜逃離?”
南宸旭面不改色:“本王奉旨巡視地方,如今柳城已安排妥當,自然要回京復命。”
“安排妥當?”陸亦瑯冷笑一聲,指向被捆的劉贊,“那城主為何也要逃離?莫非是畏罪潛逃?”
劉贊滿臉惶恐,跪地求饒:“陸將|軍饒命!非我所愿,都是奉二皇子之命行事啊!”
南宸旭眼中寒光一閃:“劉贊,你敢誣陷本王?”
李副將厲聲道:“二皇子休要狡辯,我們已從劉贊口中得知,這場所謂的瘟疫,不過是你們投毒所致,為的是清空柳城,囤積兵馬,伺機謀反!”
“證據呢?”南宸旭絲毫不慌,反問道,“若無證據,誣陷皇子,可是大罪。”
許恒忽然掙脫開飛云的手,跑到南宸旭面前:“我親耳聽到守衛說要在水井里下毒,就是為了讓百姓得病!”
南晨旭看到許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冷笑:“區區一個孩童之言,也能作數?陸將|軍,你未免太看重這個小雜種了。”
許恒漲紅了臉,正要反駁,陸亦瑯一把將他拉到身后,沉聲道:“二皇子,柳城的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那些無辜百姓。”
南宸旭不屑一笑:“陸將|軍好大的威風,你可知擅離職守,私闖封城之地,罪當何罰?”
陸亦瑯寸步不讓:“何罪之有?我奉命押送糧草回京,途經柳城得知疫情,前來查探,有何不可?”
李副將適時補充:“況且,我等乃是奉長公主密令而來,調查柳城民情,二皇子若再阻攔,莫非是心虛?”
南宸旭臉色微變,眼珠轉了轉,忽然換上一副笑容:“既然如此,本王自當配合陸將|軍查探柳城,只是此事涉及重大,陸將|軍作為邊關統帥,還是早日回邊關為好,以免敵軍趁虛而入。”
陸亦瑯冷聲道:“多謝二皇子關心,邊關自有副將坐鎮,暫時無虞,我等既入柳城,便要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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