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瑯看著他期盼的眼神,緩緩道:“京中之事,盤根錯節,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你打探的那死囚,我倒是略有耳聞。”
陳陽眼中猛地爆發出光彩,急切地問道:“當真?閣下可否細說?那人……那人姓許,名恒,年紀不大……”
“確有一名姓許的年輕死囚,”陸亦瑯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尋常事,“只是此事有些內情,被壓了下來,并未對外聲張,我也是偶然得知。”
“果真如此!”陳陽激動得手微微顫抖,連日來的奔波與失望,在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出口,“那……那他現在何處?可還……可還活著?”
問出最后一句,他的聲音都有些發緊。
陸亦瑯看著他,目光深邃,故意道:“據我所知,人……已經沒了。”
陳陽身子晃了晃,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還是像被巨石砸中一般,悶痛不已。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悲痛,追問道:“那……那他的尸骨……”
“具體在何處,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秘密處置了。”陸亦瑯淡淡道,“你若想找,恐怕不易。”
“多謝閣下告知。”陳陽強壓下心中的悲痛與焦急,對著陸亦瑯深深一揖,“這個消息對在下至關重要,大恩不言謝!”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立刻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許綰。
雖然結果悲傷,但至少有了確切的消息,也知道了許恒的死因是被壓了下來,許綰或許能少些自責。
“舉手之勞罷了。”陸亦瑯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禮,“兄臺還是盡快去處理故人的身后事吧。”
“是,是,在下這就去!”陳陽此刻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再多問什么,匆匆向陸亦瑯道了謝,便轉身快步離去,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個確切的消息帶回給許綰。
“兄臺,且慢!”
陳陽轉身之際,陸亦瑯看到了他腰間的玉佩,瞳孔頓時一縮,當即快步上前,沉聲喚道。
陳陽正滿心想著如何將消息帶給許綰,冷不防被人叫住,腳下一頓,疑惑地回過身:“閣下還有事?”
陸亦瑯的視線落在陳陽腰間的玉佩上,眸色深沉了幾分,語氣卻盡量平和:“兄臺這枚玉佩瞧著頗為別致,可否借我一觀?”
陳陽微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玉佩,這是他蘇醒后身上唯一的物件,也是他探尋身世的唯一念想,雖有些不解,但見對方神色坦蕩,不像是有歹意,便解下玉佩遞了過去:“閣下請看。”
陸亦瑯接過玉佩,指腹輕輕摩挲著玉佩的邊緣,那熟悉的觸感,以及云紋中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刻記,讓他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枚玉佩,分明是多年前宮中失蹤的三皇子南宸陽的貼身之物!
當年三皇子失蹤,震動朝野,皇上與母妃都曾為此傷懷不已。
難道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鄉野郎中,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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