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在此,此事關乎國之棟梁性命,更牽扯朝中黑手,屬下不敢擅專,懇請即刻將人犯押送大理寺,請皇上圣裁!”
城門口瞬間炸開了鍋。
刺殺朝廷一品大將?京中大人物?每一個詞都足以掀起驚天巨浪。
南宸旭的臉色終于變了,那張溫和儒雅的面具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辯駁,一道尖細的嗓音便從遠處傳來:“圣旨到!”
眾人急忙跪地。
一名宮中太監手持拂塵,快步而來,高聲宣道:“皇上口諭,宣長公主、二皇子、威武大將|軍,連同人證物證,即刻進宮面圣!”
南宸旭的心沉到了谷底,事情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隨著眾人向皇宮而去。
金鑾殿上,氣氛肅殺。
皇上高坐龍椅,面沉如水。
殿內特設了一張軟榻,陸亦瑯就躺在上面,由許綰和伶月在一旁侍候,奄奄一息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南宸旭立于殿中,率先發難,將奏折中的言辭又聲情并茂地復述了一遍。
痛陳自己如何衣不解帶地照料陸亦瑯,又是如何被長公主府的人強行將重傷的表弟帶走,言語間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顧全大局愛惜良將,卻被誤解的賢德皇子。
皇上聽完,不置可否,威嚴的目光掃過一臉冰霜的長公主,又掠過垂首而立的南宸旭,最后,落在了軟榻上那個氣息微弱的陸亦瑯身上。
“陸愛卿。”皇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青州之事,你親自來說。”
榻上的人聞言,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仿佛牽動了傷口,整張臉皺成一團,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他虛弱地抬眼看向龍椅,聲音斷斷續續,氣若游絲:“啟稟陛下,臣……臣傷勢過重,在青州時,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諸多細節,恐有錯漏……”
他喘了口氣,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許綰。
“所有事情,皆是皆是臣的側室許綰一手照料,她……她看得最清,記得最全,請陛下準許由她……代臣陳述。”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文武百官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齊刷刷地聚焦在那個跪在殿中的纖弱身影上。
一個側室,一個丫鬟出身的女子,竟要在金鑾殿上,當著天子與文武百官的面,陳述一樁牽扯皇子與一品大將的驚天秘案?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少官員眼中露出輕蔑與不屑,南宸旭的黨羽更是暗自冷笑,等著看她出丑。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婢女,在這種天威浩蕩的場合,恐怕連話都說不完整,正好可以借機攻訐陸亦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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