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神色從容,她勾了勾唇,“禰太醫,你回去后就開始悄悄替我準備白羅吧,最好是這兩日就能準備齊全。”
禰玉珩看到溫云眠神色淡定,尤其是眼神里沒有半點的懼怕,那種從容自信讓他鬼使神差的安下了心,“是!”
云漾送禰玉珩出去后就回來了,她明顯有些后怕,“小主,這到底是誰在背后害咱們?綢緞已經進了祥云宮,如此名貴的料子,怕是淑貴人很快就會讓人裁剪新衣的。”
溫云眠招手示意云漾過來,“你會武功,一會去外面盯著牡丹軒的動靜,今夜必定有人要行動。屆時幕后之人是誰便可知道了。”
云漾應聲,“是。”
入夜,整個牡丹軒格外安靜,只有外面雪化了的聲音,滴答滴答,扣人心弦。
云翡在屋子里守著溫云眠。
宮中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
很快,云漾推門走了進來,她臉上有寒霜,進來時呼吸急促。
“小主,奴婢看到有人在后院的白玉蘭樹下埋了東西。”
溫云眠軟白容貌上有一絲復雜,“看清楚臉了嗎?”
“是純嬪身邊的小揚子。”
溫云眠冷笑,“純嬪的禁足剛要到,她就如此按耐不住了。”
不過純嬪就是舒貴妃的爪牙,她雖猜到和舒貴妃脫不了干系,可現在不是動她的時候,不過除了她身邊的心腹,她還是能做到的。
“一會你將埋得東西偷偷放到純嬪的儲秀宮去。”
云漾應聲,“是。”
云翡松了口氣,“小主,既然把東西還回去了,那這個罪名自然落不到咱們身上了。屆時純嬪謀害妃嬪皇嗣的罪名便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溫云眠搖頭,若是那么簡單就好了。
這中間還有件事十分有貓膩,足以讓純嬪躲過重罰。
所以她才從中加點猛料才行。
“云翡,這兩日你負責去接禰太醫準備的白羅,要將能收集到的白羅都拿回來。我要讓牡丹軒充斥著白羅的氣味。”
溫云眠又仔細叮囑,“記住,此事一定要謹慎,不能讓人知曉。”
云翡雖然不明白,還是乖巧點頭了,“是。”
而此時的祥云宮內。
君沉御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便來陪淑貴人了,今日雖說只是賜了封號,卻也有不少人來送賀禮,巴結于她,所有人都把淑貴人當成了前途不可限量的寵妃,當真是熱鬧不已,也是此時才安靜了下來。
淑貴人一向端莊,也只有在君沉御面前才流露出幾分嬌滴滴的羞怯,“皇上今夜來陪嬪妾,怕是其她妹妹們要不高興了。”
君沉御坐在榻上翻看書,冷厲深邃的眉骨在光線映照下更顯得鋒利,聽聞淑貴人的話,他溫和一笑,隔著小案桌握住了她的手。
“你懷了朕的孩子,朕自然得寵著你,至于其她人,哪里能比得過你在朕心里的位置。”
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了書頁上的內容。
是左傳,妧貴人那日所說的那篇文章。
淑貴人臉頰緋紅,“皇上心里有嬪妾,嬪妾很高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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