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淳風因為陳茂生神童之名,專門來見了陳茂生。
見面后卻發現陳茂生讓他有些看不透,再加上陳茂生還有俗緣在身,所以就沒有收陳茂生作為徒弟的心思,轉頭回了長安。
誰又能料到,陳茂生竟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他轉頭便勸說自己的父親脫離農籍,舉家遷往長安,投身商海。在長安,命運再次安排他與李淳風相逢。
這一回重逢,陳茂生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他深知李淳風的厲害,一心想要拜其為師。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絞盡腦汁,想盡辦法討好李淳風。
不僅如此,陳茂生還神秘兮兮地透露了一些信息。他稱自己與“車遲大國師”有著某種淵源,說話時眼神閃爍,語氣中透著一股神秘勁兒,仿佛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
李淳風看著眼前這個執著又有些神秘的少年,心中不禁有些動搖。再加上陳茂生對他死纏爛打,而且確實天資聰慧,腦袋里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整個人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好似天靈蓋都在散發著靈光。最終,李淳風還是收下了陳茂生為徒。
曾經,陳茂生“神童”之名傳遍四方,可后來為何漸漸沒了聲響呢?原來,陳茂生拜師李淳風后,便隱居幕后,一心撲在求道修行上。他勤奮刻苦,每日都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對外界的名利紛爭毫不關心。
他的父親,那個樸實憨厚的漢子,在陳茂生的授意下,開始在長安城中做起買賣。起初,生意并不順利,但父子二人齊心協力,父親憑借著自己的勤勞和陳茂生偶爾的指點,生意逐漸有了起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意越來越紅火,不僅解決了生計問題,還能拿出不少錢財供養陳茂生求道修行。
在這段日子里,陳茂生跟著李淳風潛心修道。時光匆匆,他從當初那個懵懂的幼童,漸漸長成了小小少年。他穿上道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活脫脫一枚豐神俊秀的小道童,走在街上,總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淳風覺得自己已經將所學傾囊相授,交給陳茂生的東西足夠多了。此時,他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離開大唐,再度前往車遲。而且,他這一去,是打算永遠留在車遲,不再回來。
得知這個消息,陳茂生心中滿是不舍。畢竟,李淳風是他的師父,對他有再造之恩。而且,去了車遲,就有希望投靠那位神秘的“穿越者前輩”。據說車遲的環境比大唐好了太多,在那里修行或許能有更大的突破。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有些心動。
然而,陳茂生心中也有著自己的驕傲。作為“穿越者”,他一直有著屬于自己的“傲氣”。他心想,穿越者前輩混得那么好,自己若就這樣去投靠,豈不是太過丟人,也顯得自己太愛占便宜了。這種想法在他心中扎根,讓他最終打消了跟隨李淳風同去的念頭。
于是,李淳風離去后,陳茂生依然留在了大唐。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煩惱。
“唉,這幾年這樣修行,速度實在太慢了!”陳茂生忍不住唉聲嘆氣。他回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在那車遲之中,規則完善,甚至那位大國師另開了道庭。在道庭的庇護之下,凡是修道者,修行起來天然事半功倍。”
可再看看自己,這幾年在大唐修行,進展緩慢。他仔細思索,覺得一方面可能是自己天資有限,但更大的原因,還是與周遭的環境有關。大唐雖然繁榮,但在修行資源和對修行的支持上,與車遲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在苦惱之余,陳茂生的思緒開始飄遠。他暗自琢磨:“說白了,若是一門心思閉關修行,就算一切順利,說不定也要修個數百年,才有成仙的希望。可這樣的‘茍仙’,并非我所愿。一次閉關出來,世間早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到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他又想到:“難怪師父和袁天罡師伯都在大唐初立的時候入朝為官,原來是借助朝廷的官運來修行,這樣自然能夠功德圓滿。還有那位大國師前輩,作為車遲大國師,在修行上必然也有諸多益處。”
“說來,除了旁門左道、魔門歪道的手段可以速成,但那些法子隱患太大,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想要速成,又不走邪路,另一個方式就是入世,真正地介入世事之中。說不定,就能一朝乘風起,實現修行的飛躍。”
陳茂生跟著李淳風修行多年,李淳風將他視為真正的傳人,對他傾囊相授。所以,這些年雖然陳茂生的修為還沒上去,但見識卻增長了不少。他了解許多不為人知的辛秘,知曉許多法門秘術,各種奇奇怪怪的知識,他都略知一二。
“現在,大唐已經度過了原本的動蕩期,局勢趨于平靜,再難有從龍扶龍的氣運可借來修行。那該如何是好呢?”陳茂生越想越愁,感覺自己的修行之路仿佛陷入了死胡同。
這時,感受著自己那進境十分緩慢的修為,陳茂生的心中忍不住動起了其他的念頭。他心想:“要不,就學那位大國師前輩,讓這大唐再改換個模樣?”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在他心中瘋長,難以遏制。
當然,邪魔外道、旁門左道這一類的法門,他連想都沒去想。畢竟,這一類法門雖然在前期修為提升很快,但難免有些偏頗,大道難成。他可不想為了一時的速度,而斷送了自己未來的修行之路。
除了這一類法門之外,可成大道,又有一步登天可能的方式,便是借助國運,借助人道氣運。陳茂生越想越覺得這個方向可行,心中的念頭愈發強烈。
其實,陳茂生本就是現代人,對封建時代本就沒有什么好感。相反,隨著時間推移,他對現代的懷念之情愈發濃烈,對現代的記憶也愈發清晰。在這里待得越久,他心中就越有一種“沖動”,想要改變這個時代,讓它朝著自己理想的方向發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