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沒有想到,當天夜里,埋伏在余府的衙役竟然抓到了余夫人和一名男子幽會。
嚴推官匆匆忙忙穿好官服過去,發現被綁的奸夫竟然是余府的管家。
消息傳到蕭寂耳中,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快了,竟然這么容易就抓了個現形!
嚴推官派人來請蕭寂,言語中透著崇拜。
“蕭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您查案的方向果然是對的,還好聽了您的指點,派了衙役在余府內外埋伏,果然有所收獲!”
蕭寂提醒他:“但這也只能證明余夫人有外情,并不足以證明余大人是他們殺的。”
“蕭大人不懂,那管家是余夫人的陪房,早恨余大人入骨。
余府的管事也交代了,說上個月府里采買了兩桶桐油,就是管家吩咐的。”
嚴推官興奮地走來走去。
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成就感。
這樣的案子,從前他一個月能破已經算快的了。
如今才過去幾天啊?
而且還是在有人故意做假證的前提下,還好他沒有立即判了那沈姑娘。
他急忙讓人去把余夫人和管家抓來府衙審問。
蕭寂一時間也說不好哪里不對。
也許就跟上次吳府的案子一樣,太過順利,反而讓他覺得不真實。
但這個案子他從頭跟到尾,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他依舊坐在后堂旁聽,這次不僅沈蘭在,宋知府也來了。
宋知府瞥了一眼沈蘭,對蕭寂說:“你年紀輕,不懂官場險惡,尤其是到了京城后,一定要多加約束府中下人,否則很容易被牽連。”
蕭寂應道:“伯父說的是,以后我會加強防范的。”
嚴推官的聲音傳入后堂,“堂下跪著的可是王氏和鐘管家?”
余夫人沒說話,鐘管家激動地說:“大人明察,老奴與夫人之間絕對是清白的!”
“哦?那你二人為何深夜暗中相會?”
在自己家中,余夫人有很多機會見管家,為何要選擇半夜和他說話呢?
沈蘭心中暗忖:這二人之間肯定是有點小秘密的。
但她和蕭寂想的一樣,這些不足以作為殺害余源望幾人的證據。
鐘管家努力辯解,可到頭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最后只說,他去找夫人商議出殯之事。
出殯自然是大事,但也是正經事,完全沒必要避人耳目,深夜探討。
何況余大人還有兩兒兩女,這樣的大事不可能跳過兒女和一個管家商討。
“啪”
嚴推官制止了鐘管家的辯解,質問道:“那桐油如何解釋?”
“家中二公子馬上就要娶妻了,因此老奴才買了桐油,準備將府中上下修葺一番。”
“但你購買的桐油卻成了余大人的催命符,難不成你要說,是兇手偷走了你買的桐油?”
管家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桐油一直放在庫房中,什么時候丟失的,老奴也不清楚。”
嚴推官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心虛!還不快從實招來!”
管家把額頭都磕破了,直喊冤枉。
“那你們又要如何解釋教唆春彩做假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