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皇后干的?”付清衍推測道。
在后宮,要收買宮妃身邊的侍女,皇后是最方便下手的。
而且連麗妃都知道皇帝在服用秘藥,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沒有證據。”蕭寂搖頭。
麗妃受寵雖然影響到了皇后的威嚴,可麗妃無子,按理來說,皇后沒有非除掉她不可的理由。
但能收買白露,此人肯定是在宮里。
藍御醫在天黑前離開了。
離開前悄悄問沈蘭要不要拜他為師。
沈蘭正職干著仵作,兼職開店,分身乏術。
且這個時代拜師可不單單是學一門手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如果自己出事,也許還會連累師父。
“罷了,以后有事盡管來找老夫,此外,有句話替老夫轉告夫人。”
沈蘭詫異道:“您請說。”
“有些藥短期看對身體很好,固本培元,可服用過量,對女子來說并非好事。”
沈蘭沒想到他能看出平陽侯夫人服用過特殊的藥。
“那斷了藥是否對侯夫人的身體有影響?”
“這我不知,那藥是什么我也不知,不過我曾聽說,當年宮里有位很厲害的沈御醫,他有一張獨門藥方,有起死回生之效。
我一直以為是后人謠傳,但說不定宮里還真有這樣的好東西。”
沈蘭石化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暈乎乎地問:“您剛才說那御醫姓沈?”
“是啊,可不就與你同姓么?
不過沈御醫幾十年前就辭官遠走了,早就不在人世了。”
“您認識他?”
“我若年長十歲還有可能見到他,不過宮里的御醫們多少有聽過他的大名。”
“他叫什么?”
沈蘭的心跳有些快。
只聽藍御醫回憶了半晌,皺著眉頭說:“好像叫沈愿景還是沈裕景來著。”
沈蘭記得祖父名沈璜,名字對不上,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送走藍御醫,沈蘭也告辭了。
那句話她也轉達了,至于侯夫人如何決定,那是她自己的事了。
走在街上,年味依舊濃郁。
她聽到有人夸夸其談,說的是劉侍郎府上的新鮮事。
她放慢腳步多聽了幾句,才知道劉恩貴親自把小妾送到佟府去了。
原本他想當縮頭烏龜,當做不認識那女子。
可佟駿濤自己查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帶著家丁把劉家大門砸了。
佟駿濤知道自己被一個女人算計了。
去花船上問一圈,都沒人認識那夜的濃妝侍女。
加上秋雨說自己被人打暈,醒來不見了他,與佟府隨從里里外外找遍了。
哪里知道,他會被人脫光衣服和一個女子一起丟到戶部衙門口丟人現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