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掌事幫了本王這么多忙,不差這一件,本王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雖是太監之身,但前朝也不是沒有太監執掌大權的先例。
如你這般人才,放在宮里伺候人實在大材小用,不如與本王一起,為這天下開創一片盛世,可好?”
離戈激動起來,咬咬牙點頭:“是,奴才一定辦到!”
他退出大殿,神色陰霾。
回頭看見宮女給鄭王更換龍袍,心中冷笑:虛偽小人,也妄想開創盛世?
呵。
黎明已至。
隨風頂著晨曦敲開沈蘭的家門,接走了蕭寂。
原來,昨夜平陽侯抓到了佟家人,如今正押往提刑司。
三司會審的另外兩位主官已經被砍了腦袋,這案子皇帝駕崩前也下了判決,蕭寂只需結案執行即可。
蕭寂在衙門見到了平陽侯。
他風塵樸樸,滿臉疲憊,見到蕭寂說的第一句話是:“如今鄭王入宮,你的愿望落空了。”
蕭寂關上門,與平陽侯說了會兒話。
再走出來時,平陽侯唏噓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往后的日子,大家都謹慎些吧。”
“是,侯爺慢走。”
“趙指揮使還活著嗎?”
“他被留在宮里了,生死不知。”
趙金宵是先帝的心腹,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
平陽侯沒說什么,帶著禁軍離開了。
他帶著禁軍入宮前,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以“受傷”的名義先回家休養。
眾人都知曉,被點到的這些人,曾經都是忠心的保皇黨。
李燁小跑著過來,插入隊伍中。
平陽侯看到他也沒說什么。
昨日他裝扮成佟逸文入宮的事,禁軍中知道的人不多,想來不會有什么危險。
皇宮的地面已經被清洗過了。
但滲入青石板的血漬和空氣中散發著的血腥氣卻依稀可見可聞。
平陽侯與鄭王沒什么交情,還不如他兒子和鄭王的關系。
見到他,鄭王熱情異常,甚至主動留他一起用早膳。
等他出宮,外頭已經謠傳,平陽侯早早投靠了鄭王,特意帶走了一支禁軍殲滅佟家勢力,好讓鄭王趁虛而入。
有人還將付清衍曾是鄭王的座上賓拿來說事,仿佛親眼見到了付家與鄭王合謀的場景。
皇帝尸骨未寒。
喪禮迫在眉睫。
長公主入宮主持大局。
朝廷官員即便再害怕,也不得不依次入宮服喪。
國喪一個月,全城禁酒禁喜事,連秦樓楚館都紛紛關門。
佟家族人幾百口,被斬于午門外,連同佟逸文的尸首一起懸掛于城樓上。
沈蘭特意去城門外觀看了這滲人的場景,還在城外插了香爐燒了紙錢。
古里鎮的不幸來源于太子的貪念,但為了滿足他貪欲執行的是佟家以及劉恩貴。
劉恩貴死后,劉夫人瘋了,劉家搬出了劉府,暫時在城外的鎮上落腳。
聽說劉家人準備遷回建州城,那里還有劉家的多處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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