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轉頭過來,表情又恢復了常態,朝他們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離戈。”沈蘭喊了一聲。
離戈定定地看向她。
沈蘭朝他舉起舉杯,“我這小院隨時等你回來。”
離戈點點頭,再出門時,身上仿佛有無限的力量。
出了巷子,暗衛才說:“二皇子偷偷回城了,長公主往宮里傳遞的消息被我等攔截了,接下來怎么辦?”
“找到他,再派幾個人去刺殺皇上的家眷。”
鄭王登基時,遠在潭州的王府家眷才動身上京。
小郡王對即將到手的太子之位滿不在乎。
郡王妃死后,他一心禮佛,對俗世已經不留眷戀了。
而因為他的耽擱,王府其他人也不好先行上路,于是鄭王在京城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我們的人手可能不太夠。”
皇城司中,真正能聽離戈調遣的其實不足一半,剩下一半早在趙金宵被抓后就散了。
暗衛的身份是保密的,即使鄭王想查,也查不出那些人的真實身份。
他們也許是街上的小販,也許是書院的學子,也可能是賣柴的老漢。
離戈當初也是趁機往暗衛里安插了人手,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即便如此,鄭王也防備著他,想從他手中將皇城司接管過去。
如果不是他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離戈早被架空了。
離戈給了他一塊牌子,“放心,出城后一路南下,到通州的李記客棧找掌柜,他會幫你聯系上那群人。”
前不久,有消息傳來說,一戶人家在南遷時遇到山洪,全家老小全死了。
消息傳到京城,只有部分人才知道,被埋在泥石下的就是劉恩貴的家眷。
當地官府清理官道時挖出了幾具尸體,看不出任何被害的痕跡,便按意外往上報了。
因為死的人多,官府一層層上報,提刑司也是見過卷宗和驗尸筆錄的。
蕭寂沒有把消息告知沈蘭,如果是人為,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離戈。
也許只有劉家人死絕了,他心里才會釋懷。
當年那些人造就了古里鎮數千冤魂,如今一個個也遭到報應。
這些被連累的家眷,蕭寂無法同情他們,只是替他們感到悲哀。
“大人,外頭有個人求見,他不肯透露身份姓名,但拿出了這個。”
隨風奉上一枚玉佩,蕭寂挑眉,起身出去迎接。
他把來人帶進書房,門關上后,那人才摘下幕籬。
“殿下是偷偷回來的?”
來人正是喬裝打扮的二皇子。
他與之前比看起來瘦了不少,臉頰凹陷,但眼神成熟了許多。
“是,我是回來求救的,長公主有意將我們幾兄弟扼殺在皇陵,我偷聽到長公主的安排,不逃不行。”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要讓皇叔鏟除朝中佟家黨羽,平息叛亂,再見機行事。
可如今管不了太多了,我欲正面揭露他假傳圣旨,偽造玉璽,謀奪皇位的罪行。”
二皇子從懷里掏出一塊東西,打開包著的絨布,露出了真正的玉璽。
“這是早前離掌事交給我的,現在宮里的那塊玉璽是假的。”
蕭寂沒想到離戈連這東西都敢偷,膽子也真是大到沒邊了。
“還請殿下收好,我會讓平陽侯派人去皇陵救人,您發出行動令,明日早朝,我們的人會集體起事。”
二皇子用力點頭,“好!辛苦你們了!”
蕭寂朝他作揖,“殿下委曲求全,能屈能伸,才是真的辛苦。”
“蕭家肯為我忙前忙后,這份恩情,趙赟銘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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