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掌事,皇上等候多時了。”
他一進宮門,立即有太監迎上來。
這位英公公是伺候鄭王的,若非有他在,掌印的位置本該是他的。
他恨不恨自己不知道,但看不順眼是必然的。
“離掌事出宮這許久,不知都去了哪兒?”
離戈彈了彈衣袖,不客氣地回答:“這些都是機密,英公公還是少知道為好。”
“喲,是老奴的不是,不該瞎打聽,只是一會兒皇上問起來,離掌事總該想個像樣的答案才行。
皇上可不是奴才這等好糊弄的主。”
“多謝提醒。”
離戈走到一半,他的小跟班送來了官服。
他邊走邊更衣,穿上一身紫色掌印服的他,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英公公暗中沒少蛐蛐,離戈年紀輕輕,有如此地位,古往今來也是獨樹一幟的。
沈蘭看到趴在桌上的李燁,將他扶到客房躺下。
她拿出銀針,扎了他幾處穴道,可以確保他一覺睡到明天天黑。
她脫下李燁的衣服,開始給自己裝扮起來。
要做到完全像一個人,不僅要在臉上動手腳,還需從身型、神態上做足功夫。
凌晨時分,沈蘭走出小院,天還是黑的,迎面跑來一名禁軍。
“李校尉,今日輪到咱們這隊人當值,剛才皇城司那邊來傳話,讓我等卯時必須入宮當值。”
沈蘭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好。”
天色暗,那禁軍也沒發現異常,和李燁一起入宮。
文武百官稀稀拉拉地進宮,大多數精神都不太好。
他們都知道暗衛的耳朵有多長,也不敢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宮里巡邏的禁軍時不時從身邊走過,帶來的壓迫感讓官員下意識精神起來。
新帝登基后,表面上和和氣氣,實則心胸狹窄。
雖然大部分官員都得到了提拔,可每個衙門都缺人,他們一個人頂兩三個人用,每天累得跟狗一樣。
沒人發現,一名身著五品官服的年輕官員混進了隊伍中。
朝中還是出現了一些新面孔的。
鄭王登基后,將自己府邸時的一些官員提拔了上來,個個身居要職。
也無人敢說什么。
那年輕官員低著頭大步走著,如果有人看到他的雙眼,能看出他緊張并興奮著。
蕭寂與沈蘭幾乎一前一后入宮。
他看到了李燁,卻在一瞬間就確定了這個人不是李燁。
等他追上去想辨認,卻已經看不到那隊禁軍的身影了。
他懷著一股忐忑不安的情緒上朝,很快找到了二皇子的身影。
“皇上駕到……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為首的幾名文官幾乎同一時間站了出來。
“皇上,皇城司濫殺無辜,不辨是非,還請廢除皇城司各項權利。”
“皇城司成立以來,非動蕩時期不可用,暗衛監管百官,行先斬后奏之權,實則是滿足某些人的私欲,濫殺無辜,還請皇上嚴懲皇城司指揮使離戈。”
“一個宦官,獨攬大權,肆意殺人,這是亂國的根源啊,還請皇上誅殺此人!”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把矛頭對準了離戈。
也是他近來殺的人越來越多,才導致官員的不滿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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