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你平時炒菜挺簡單的,而且好吃的很,所以想學一學。”
沈蘭的廚藝確實不錯,會做的花樣也多。
只是李燁從小在寺廟長大,吃的是清湯寡水的素齋,沈蘭教不了這個。
“把鍋洗了。”
鍋里的火已經滅了,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鍋還能不能用。
李燁提著鍋去院子里刷,不僅把鍋里刷得干干凈凈,連鍋底的灰也刮得一干二凈。
每次回到這座小院,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沈蘭貪念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和魏老道住在一起的感覺。
“李燁,你如今是禁軍副統領了,可有想過就留在京城?”
李燁頭也不抬地回答:“不想,我不喜歡這里。”
“等你身居高位,皇帝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你的身份也瞞不住一輩子。”
這是沈蘭最擔憂的事情。
小院外傳來一聲咳嗽。
沈蘭和李燁同時戒備起來。
李燁放下鍋,跑去開門,一把將躲在門邊的人扯出來。
“你怎么來了?”
原來是離戈。
他穿著一身斕衫,頭帶幞頭,手里拿著一把扇子,看著就與大街上的學子差不多。
他示意李燁把門關上,坐在他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你們說話是完全不避諱啊,也不怕隔墻有耳。”
沈蘭這院子隔壁也沒人住了,確實一時間忘了這茬。
以李燁和沈蘭的聽力,本來也很難讓人靠近而沒發覺。
沈蘭瞥了眼他的鞋,是一雙鞋底很薄的布鞋,難怪走路都沒聲音。
“你這個時候出宮,皇上知道嗎?”
“知道,我說我剛買了一座大宅子,需要去認個門,皇上很爽快地同意了,還送了我喬遷禮。”
沈蘭不解地問:“你把宅子買在提刑司隔壁做什么?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原來的房主被抄家,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許多人家買宅子都避諱這樣的兇宅。
提刑司是衙門,不用避諱這些。
“死人而已,什么地方死人能有宮里多?”
離戈毫不在意。
他買在提刑司隔壁,只是單純想和沈蘭做鄰居。
“我看蕭寂對你心懷不軌,我派些人住在那宅子里,你有事可以去隔壁找人。”
沈蘭知道他這是玩笑話。
但想必他想安插人在外頭也是真的。
“對了,你之前那批人呢?就是小虎子他們。”
離戈讓李燁把鍋抬走,回答道:“讓他們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這地方誰來誰倒霉。”
離戈抬頭,蠱惑地問沈蘭:“小蘭兒,我們跑吧?跑到天涯海角,讓誰也找不到我們,可好?”
沈蘭認真地反問:“你上回不是這么說的,哪句是真?”
離戈定定地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大笑起來,笑得眼眶發紅。
“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的大宅子,我的高官厚祿,怎可隨意放棄?”
沈蘭懶得理他了,抬起鍋進廚房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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