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嗯,你睡了四個時辰,現在是深夜,起來吃點東西,再去泡個澡,可以洗去一身疲憊。”
平陽侯的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這讓付清衍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他捏了自己一把,疼痛使他徹底清醒過來。
平陽侯咳嗽一聲,起身背對著他,有些尷尬地說:“我前幾日曾讓媒婆去沈家提親,可惜,沈姑娘拒絕了。”
付清衍剛才的感動化為烏有。
“父親為何會突然替兒子求娶沈姑娘?”
那天他們在席上是說過娶妻一事,可沈蘭,他是一點也沒想過的。
并非是這個姑娘他不喜歡,而是覺得自己配不上。
是的,哪怕他是平陽侯世子,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孤女,他依舊覺得自己在沈蘭面前是抬不起頭來的。
一方面是沈蘭見過他最落魄最難堪的一幕。
另一方面,沈蘭的見解與心態是他望塵莫及的。
他敬佩這樣的女子,但卻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骨子里,他還是更希望成為妻子的依靠,讓對方全心全意依賴自己。
“我看中的是沈蘭這姑娘的韌性和毅力,也許你更喜歡柔軟嬌媚一點的女子,但我覺得,沈蘭的性格能撐起侯府的半邊天。”
付清衍無法反駁,他也相信,如果沈蘭成為他的妻子,他會下意識想上進。
“父親,我并不喜歡沈姑娘,還請不要讓她厭惡兒子。”
付清衍猶豫著說:“而且,表哥也喜歡她,朋友妻不可戲,何況是表哥中意的女子。”
平陽侯不贊同地說:“男未婚女未嫁,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你的性格就是太綿軟了。”
付清衍就知道自己和他說不到一起去。
他們總有不同的見解,不同的觀點,似乎天生就是敵對的。
他躺下蓋住被子,悶聲說:“父親請回吧,我要睡了。”
平陽侯離開,下一刻,觀書端著食物進來,把付清衍從床上拉起來。
沈蘭一回家就看到蕭寂坐在她家院子里喝茶。
“蕭大人如此悠閑,真讓屬下眼紅啊。”
沈蘭一連奔波三天,連提箱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寂伸手接過她的東西,指著廚房說:“鍋里給你溫著飯菜,還有熱水。”
沈蘭確實又累又餓,但是更要緊的是洗澡,身上都臭了。
她好奇地問:“你如何知道我這個時候會回來?”
“不知道,只是讓人隔兩個時辰送一些飯菜來,這已經是第三批了,熱水是一直燒著的。”
“蕭大人今日不用上衙?”
“公務外出而已,本官來查問一下案子的進展。”
“我只是仵作,案情應該去問邢捕頭或者魏推官。”
蕭寂也只是隨口一問,這個案子由魏推官主理,最終也會呈到他面前。
見沈蘭進屋,他隔著房門說:“莫要理會平陽侯的提親,平陽侯府急需一名能管理中饋的女子,他只是想利用你。”
沈蘭慵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認真算起來,這買賣還是劃算的,世子夫人的名頭與平陽侯府的財富權勢,只是管理中饋而已,比驗尸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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