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微變,當即矢口否認:“請公主殿下明鑒,此女不知廉恥,故意糾纏于我,被我拒絕便惱羞成怒誣蔑我,我絕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
蘇揚剛說完,恒陽公主的護衛便上前一腳踢中他的膝彎:“大膽,跟公主殿下竟敢不跪。”
春喜就站在恒陽公主旁邊,蘇揚感覺春喜好像也受了自己這一跪,心底一陣憋悶,忍不住辯解:“公主殿下,我乃今科進士,按照律法……”
有人搬來太師椅,恒陽公主落了座,幽幽開口:“陛下前不久才封了本公主為裕安大長公主,五品以下的官員見到本公主都要行禮問安,你不過是個區區進士,哪兒來的底氣跟本公主叫板?”
蘇揚表情一僵。
這一年多他雖然發展了不少人脈,但對權貴圈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剛剛攀談了一圈,他也只知道恒陽公主喜歡看美男子,行事不羈,不是尋常婦人,并不知道恒陽公主竟然有這么高的地位。
感受到來自天皇貴胄的威壓,蘇揚連忙認錯:“草民并不知曉此事,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蘇揚已經跪下了,恒陽公主并不與他掰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看了馮茵茵一眼問:“這位姑娘狀告你謀害她全家,奪她家的家產,你可認罪?”
“草民……”
蘇揚當即就要否認,恒陽公主搶先道:“本公主脾氣不好,聽不得假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剛剛本公主和一眾夫人可是都聽到你對這位姑娘是如何情深意重的。”
蘇揚猛然抬頭看向春喜。
馮茵茵是不會突然出現在瀚京的,恒陽公主和這些世家夫人也不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聽到他和馮茵茵的對話。
是曹春喜和馮茵茵這兩個賤人一起設局害他!
蘇揚終于明白眼下的處境,他知道自己抵賴不過,更惱恨春喜這樣害他。
他不好過,那就都別想好過!
這般想著,蘇揚眼底閃過狠戾,他直接豁出去,大聲道:“公主殿下,我與曹春喜早就定下娃娃親,曹春喜毀約嫁人在先,今日又聯合別人誣陷我,想置我于死地,請公主殿下為我做主!”
蘇揚說完一頭磕在地上。
圍觀眾人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全都露出驚異之色,恒陽公主也詫異地跟春喜遞眼色,春喜并不否認,面不改色道:“回公主,臣婦的父親確實曾為我定下娃娃親,但后來父親意外身故,臣婦的母親無法接受這個打擊,早就退了這門親。”
“你胡說,我這里有證據!”蘇揚說著摸出玉佩,“這是兩家當時交換的信物,上面還刻著一個曹字呢。”
為了方便別人看見,蘇揚特意交代古玩店的師傅把這個“曹”字刻得很大。
有信物在手,他的話自然多了兩分可信度,春喜還是不慌,從容道:“巧了,我也有證人,可以證明這玉佩是蘇公子前不久才買回來的,連這上面的字都是最近才找人刻上去的。”
春喜說完,沒等她傳證人,馮茵茵再也忍不住,撲上去對著蘇揚又抓又咬:“畜生!渾蛋!你明知自己有婚約,還故意接近我,騙我歡心,我要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