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沒應聲,護院抓著錢父的手反剪在背后,同時踢中他的膝彎,將他踢得跪下。
錢父吃痛大叫:“曹春喜,我可是你哥的岳父,你這樣對我是目無尊長!”
見錢父被摁著跪下,錢母止了哭,撲過去就要護著錢父,被另一個護院摁住。
眼看兩人都被制住,錢氏急急開口:“阿喜,求你別這樣。”
春喜看向錢氏:“大嫂現在能說話了?”
聽到這話,錢氏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來糾纏春喜,但也沒有阻止爹娘,一來覺得爹娘根本不會聽她的話,二來也是抱著僥幸,萬一爹娘鬧一鬧,春喜能幫著從中調和一下。
錢父錢母太吵,春喜直接讓人堵了他們的嘴:“我有些日子沒回娘家了,不知道大嫂和大哥之間出了什么事,大嫂自己說說吧。”
錢父錢母剛剛一番折騰,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錢氏不好意思說自己對春喜有怨懟,避重就輕地說:“最近我回娘家住了幾日,昨日回家發現家里多了個姑娘,跟你大哥和婆母都很是親近,那姑娘叫馮茵茵,她說是阿喜讓人把她帶到京里來的。”
“馮姑娘沒有撒謊,的確是我讓人把她帶入京的。”
春喜坦然承認,錢氏抱著正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她嫁給武哥這些年,沒給過阿喜這個小姑子什么照顧,反而用了不少阿喜送回家的銀子,后來因為正兒失蹤和太傅府奶娘之事,更是跟阿喜生出嫌隙,阿喜若是存了心想換掉她這個大嫂,她是一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的。
錢氏心里越發地慌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開口:“所以阿喜是要讓這位馮姑娘取代我嗎?那正兒呢?你也不認了嗎?”
錢氏說著落下淚來.
爹娘偏心哥哥和弟弟,未出嫁時,她就是家里的仆人,出嫁之后,武哥待她極好,婆母雖然嘴上兇了些,但也不曾苛待她,有了正兒以后,武哥更是處處護著她,她不敢想自己若是被休棄,以后該怎么活。
到了這個時候,錢氏才覺得自己這段日子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她怎么能真的聽家里的話為難武哥呢?
錢氏懊悔不已,春喜沒再往她心上撒鹽,如實道:“馮姑娘入京后一直住在府里,和大哥并無接觸,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跟大哥在一起,更無意插手大哥大嫂的事。”
“那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家里?”
錢氏眼底燃起希望,急急追問,春喜挑眉:“這話我也想問大嫂,大嫂不是見到大哥和馮姑娘了嗎,為何沒有當面問清楚緣由?”
“……”
在春喜明亮的眼神注視下,錢氏再次心虛地低下頭去。
昨日她實在震驚憤怒,只顧著撒潑,根本沒有好好跟武哥說話。
難道是她誤會了,那武哥現在豈不是對她失望透頂了?
正想著,曹武帶著馮茵茵一起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