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兩三年都沒有見過面,情分都有些生疏了。
而且他們兄弟二人現在是劉敬宣的人,劉道規現在反而成了外人……
劉懷慎趕緊推辭,“我初來乍到,不知其中深淺,只怕難以勝任。”
“無妨,有小弟在,三兄定能坐穩。”劉道規情真意切。
本來就對征虜長史沒多少興趣。
劉懷肅笑道:“阿壽早就說過阿規深明大義。”
“不知我兄長在京口如何?”劉道規擔心起劉裕來,也不知他現在過得如何。
“與孫將軍一同鎮守京口,道則放心,待劉都督回返,定會安排個好職位。”
劉牢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以劉裕的武勇,一定會得到重用。
“小弟還有一請求,勞煩兄長協助一二。”
這么好的機會,劉道規當然不會放過。
劉懷肅道:“阿規但說無妨,只要能幫上忙,絕不會推辭。”
“我想謀個北蘭陵都尉之職。”
太守品第五,正兩千石,劉道規年紀輕輕,門第太低,難度太高,只能退而求其次,謀個郡都尉,從五品,比二千石,掌管郡屬兵事,備盜賊,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名不正則言不順,有了都尉官職在身,以后就能光明正大招兵買馬。
如果是廣陵或者晉陵都尉,難度非常大,畢竟是內郡,但若是邊境上的郡都尉,憑劉牢之現在的地位,難度應該不大。
就看他愿不愿意幫這個忙。
“北蘭陵都尉?”劉懷肅臉色有些為難。
劉道規也有些失望,“若是為難,就當小弟沒說。”
劉懷慎道:“阿規開口,我兄弟無論如何都要幫忙!”
“此事我不敢保證,阿規稍待些時日,我去求一求阿壽,托他去尋劉都督。”劉懷肅沒完全拒絕。
“多謝,要用多少錢兄長只管開口。”
人情加上砸錢,劉道規不信辦不成事。
“若是有錢,那就好辦了。”
劉懷肅也不問錢從何處來,吃了一頓飯,便匆匆返回京口,劉懷慎則留在廣陵。
劉道規靜候佳音。
兩日后,京口那邊的任命來了,劉懷慎擔任征虜長史。
桓弘繼續當起了甩手掌柜,關起門來過日子。
軍府中無論大事小事,劉懷慎都向劉道規請教,這個族兄的確有真才實學,為人還謙遜干練,什么事都和劉道規商量著來,兄弟兩人相得益彰。
征虜長史雖然是他,實權還是落在劉道規手上。
“拜見參軍、長史、司馬!”
司馬衙署內,一次小小軍議,軍官們直接將劉道規位列劉懷慎和袁鶴之前。
弄得劉道規都有些不自在。
“司馬請。”劉道規朝著上席做了個請的手勢。
“道則請。”自從上一次“鴻門宴”后,袁鶴異常低調謹慎,連前部都沒像以前管的那么嚴,士卒們也不怎么聽他的。
所以干脆放任自流。
軍府之中,征虜將軍桓弘,司馬袁鶴都這態度,劉道規只能勉為其難頂上來。
權、錢、勢,三者皆全,劉道規第一次體會到了權勢帶來的快感,沒想到這一輪權力角逐中,自己也吃到些許紅利……
“拜見劉參軍!”
這一次眾人喊的尤為響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