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道規一家老小不愁吃喝,跟著劉裕,百戰百勝。
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選。
主要是劉牢之這一次的做法大失人心。
劉道規苦笑,“哪有十萬燕軍……這也太……以訛傳訛了。”
這一戰燕軍大部分是二流貨色,真正的精銳都調去北方了,所有斬獲加在一起,也就一萬五千上下而已。
不過這種訛傳也不是什么壞事,間接提高了劉道規的威望。
“如今就等朝廷的封賞詔令了。”劉懷慎年紀輕輕,卻十分老成……
建康。
東、北兩道請功的奏表同時送入瑯琊王府西錄。
這讓司馬元顯大大松了一口氣,他今年不到十五,卻老成的如同五十歲一般。
常年聲色犬馬,讓他臉上蒼白,雙眼無神。
可以說,現在整個晉室都掌握在他手上,皇帝司馬德宗口不能言、寒暑不能分,生活不能自理,是真正意義上的提線木偶。
而瑯琊王司馬道子,自從政敵王恭、殷仲堪一個個倒下后,便整日飲酒為樂,喝的昏天暗地,將內外大事交給司馬元顯。
“諸位議一議,此次該如何封賞?”司馬元顯斜躺在憑幾上,老氣橫起。
人一旦嘗到了權柄的滋味后,便會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如今妖賊敗走,建康穩住了,他也想再進一步。
張法順搖動這麈尾,緩緩道:“劉牢之心胸狹隘,不能知人善用,劉裕劉道規二人留下如此大功,可扶植起來,以分化北府軍。”
劉牢之居心叵測,好在劉裕異軍突起,擊潰了十萬妖賊,不然這些人拿下京口后,直接兵臨建康城下。
這種功勞,是無論如何都抹滅不了的。
劉裕體現的價值,遠比劉牢之和高雅之大。
“扶植談不上,給幾根骨頭即可,那劉道規野心勃勃,桀驁不馴,他日未必不會是第二個劉牢之。”徐州刺史王愉作為司馬元顯的親信,特意從廣陵趕過來。
王謐道:“他二人立下如此大功,若不封賞,只會寒了軍心,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能抵抗西府者,唯有北府,此天賜二將與世子,保全晉室江山,不可等閑視之。”
劉道規成不成劉牢之是以后的事,眼下司馬家不得不依靠他們兄弟二人。
妖賊溯長江而上,劉牢之無動于衷,已經突破了所有人的底線。
晉室的安危不可能再寄托他身上。
這一點司馬元顯比任何人都清楚,目光灼灼的望著王愉,“我只問一句,妖賊來襲,你兄弟二人擋住他們么?”
“這……”王愉頓時語塞,讓他喝酒吃五十散玩女人,自然是行家里手,但帶兵打仗,與十幾萬妖賊血戰,那是賤小丘八們干的事……
“傳令,封劉裕為開府建武將軍、下邳太守、都督廣陵、晉陵、吳郡諸水軍事,劉道規為建威將軍,遷任彭城太守!諸位可有異議?”
司馬元顯望著王愉。
王愉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司馬元顯這么安排,廣陵唯一的一支水軍也被劉裕拿去了。
但要對付妖賊,沒有水軍根本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