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外圍則是一條護城河。
東南面,西府軍的營壘連綿四五里,如同一條彎曲的長蛇。
城池和營壘互為犄角,令人無從下嘴。
桓玄帳下也有精通兵法之人,這這一手,就讓合肥固若金湯。
“這合肥城怎跟烏龜殼一般?”劉遵望城而嘆。
“你管它是什么,上去喊城!”劉道規也沒了攻城的興趣,當年諸葛恪二十萬人馬都沒能拿下,自己這八千步騎更不可能。
劉遵帶著人馬上前,“建威將軍已至,楚王何在!”
三四百人馬,卻喊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劉道規令士卒列陣,防備西府軍兩面夾擊,騎兵則緩緩上前,兩千騎兵,四千戰馬,人人持長槊,披鐵甲,立于護城河邊,靜默如山,殺氣亦如山。
朝陽照在鐵甲上,鐵光耀眼。
一支軍隊能不能打,僅從氣勢就能窺見一二。
劉道規這支騎兵都是北方勇猛之士,久經沙場,與鮮卑人、丁零人纏斗多年。
喊了半天,城上沒有半點動靜。
城頭上飄蕩著“楚”、“桓”各色旌旗,守軍望著城下殺氣騰騰的騎兵,面色凝重。
劉道規只能自己上前,沈慶之與十幾名虎賁提著鐵盾護衛在側。
“末將劉道規,前來覲見楚王。”
一瞬間,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沉寂下來。
守軍眼神畏懼的望著劉道規,卻沒人回話,其中一人有些臉熟,定睛一看,竟然是趙良之。
他曾是征虜將軍府的門吏,欠劉道規的錢,至今還未還上。
而他周圍幾人,也全都是征虜軍府的“故人”……
桓玄這次“北伐”帶了一萬多北府軍,加上桓修的征虜軍府,北府軍士卒將近一萬五千。
淮南淮北,本來就是北府軍的大本營。
當年北府軍在謝玄、劉牢之的率領下,在此地不遠處大破氐秦八十五萬大軍。
也不知為何,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劉道規心中更有底氣了。
仿佛淝水之戰再一次重演。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西府軍終究是外人……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城頭才升起麾蓋、羽葆、斧鉞、甲仗等物。
這些玩意兒便是所謂的九錫。
一個胖頭胖腦的人站在雉堞后面,居高臨下的望著劉道規,而在他身邊,兄長劉裕一身寬袍,身無長物,靜默無聲,身后跟著六七個虎背熊腰的甲士。
“建威將軍這是何意呀?莫不是要造反?”
“屬下豈敢,大王相召,末將豈敢不從?”劉道規這一路走的這么慢,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不是造反,快快入城!”桓玄年紀不大,滿臉肥肉,穿上袞冕后,莫名的有些滑稽。
“請大王開城!”劉道規振臂一呼。
身后的騎兵跟著大吼:“請大王開城!”
仿佛一道悶雷砸在城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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