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也暈,但是他不管不顧腦子的嗡嗡作響,僅存的右手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那柄沉重的巨斧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借著身體被砸得向左歪斜的勢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自下而上反撩而起!
斧刃撕裂空氣,帶著奧拉夫所有的憤怒、痛苦和決絕,精準地劃過指揮官頭盔與胸甲連接的薄弱縫隙!
時間仿佛定格。
指揮官后倒的動作僵住了。
他那頂華麗的、沾滿血污的羽飾頭盔,連同里面那顆驚愕的頭顱,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滾入泥濘之中。
斷頸處噴涌而出的鮮血,如同猩紅的噴泉,濺射在奧拉夫猙獰染血的臉上。
失去頭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重重栽倒。
“呃……啊……”
奧拉夫用斧柄支撐著身體,劇烈的喘息著。左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軟垂下,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碎裂的骨頭,帶來鉆心的劇痛。汗水、血水混雜著泥漿從他臉上淌下。
他低頭看著地上那顆怒目圓睜的頭顱,又看了看自己扭曲的左臂,咧開嘴,露出一個混合著痛苦和極度暢快的、如同惡鬼般的笑容。
“奧丁……見證!”
他嘶啞地低吼,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周圍的廝殺聲似乎在這一刻減弱了。無論是瓦蘭吉的戰士,還是殘余的雷泰利亞騎兵,都看到了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
他們的指揮官,那個如同戰神般在騎士大賽上獲得十連勝的男人,被一個斷了手臂的狂戰士斬下了頭顱!
恐懼如同瘟疫般在雷泰利亞士兵中蔓延,他們失去了主心骨,最后一絲斗志也煙消云散,剩下的輕騎兵們嚎叫著試圖逃跑,卻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并沒有退路。
瓦蘭吉玩家被騎兵的連環沖撞沖得很慘,但是再慘烈的傷亡,也沒能動搖他們戰斗的決心,即便龜甲陣在戰斗中不知不覺變成了空心圓陣,他們也一直沒有潰散,依然保持著陣型。
這導致了他們雖然一再被敵人撕開陣型缺口,卻從來沒有真正的被人打一個對穿,這讓后者崩潰時,卻發現無路可退。
要么死,要么偷襲,沒有第二條路選。
速度,是騎兵的第一武器,如果沒有足夠的空間,也沒有人其他人接應,輕騎兵們自然沒辦法起步沖鋒,撞開瓦蘭吉們的阻攔和斧頭劈砍。
當戰場終于安靜下來后,除了就在邊上的幾名輕騎兵可以僥幸逃出生天之外,其他的雷泰利亞人……都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傷者的呻吟。
而瓦蘭吉們,他們的人數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