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人見是通譯,反而主動說起中原話,一樣的不熟練,“你們,不許去,大板升,止步。”
王信推開通譯,大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畢昇,莫臺吉的大勇士。”那人竟然如實告知。
翟文聽到后臉色大變,連瞞都不瞞,已經囂張到如此地步,就差明說要造反。
王信暗自點點頭,再問道:“你們要造反嗎?”
等著對方確定的態度。
同時讓旗兵做好準備,聽到對方的回應,就是自己下令攻擊的時候。
那畢昇卻搖了搖頭:“臺吉說,你們,不許,大板升,敢入大板升,土地,必有人,襲擊,你們,你們現在回去。”
“我要是非去不可呢?”
王信再問道。
這句話對面的人沒聽懂,反問了一遍,王信只能解釋,心里無奈。
那畢昇大聲說道:“臺吉說的話,連天上的老鷹都要聽。”
王信搖了搖頭。
畢昇仿佛就是來傳話的,分別看了三個車陣,確認對面的將軍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帶著隊伍就走了,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生。
陣陣塵煙,來去如風。
王信看得眼熱,自己要是有幾百騎兵就好了。
可惜中原養馬成本太高,培養一名騎兵的費用,可以養活三到五名步兵,如果是雁門關守兵的那種,養一個騎兵等于二十名步兵。
這就是草原大漠的環境優勢,有好有壞。
“王將軍,看樣子我們要趕緊回去,告訴大同做好準備。”翟文恢復了鎮定,保持自己的氣度,趕來找到王信。
王信搖了搖頭。
“將軍何意?”翟文大驚。
王信說道:“先派人回去告訴馮節度使。”
誰知道馮庸什么態度,自己不給他把柄,拉住翟文這個觀察使,有了人證可以向朝廷證明,自己就不怕馮庸出幺蛾子。
翟文無奈,猜到了王信的心思,雖然恨不得現在就返回,可知道王信不會聽自己的,只能留在原地。
安營扎寨,配合車陣,王信不怕有人沖營。
派出翟文的隨行人員,一人雙馬,也不過兩三日的時間,自己等得起。
這幾日倒也相安無事。
第四天的上午,大同終于來人了,還是熟人,馮庸身邊的主簿趙燾。
同時。
馬范臉色凝重,告訴自家將軍一個不好的消息,來了很多陌生的馬賊,仿佛都在往此處聚攏,絕對是沖著他們來的。
剛剛趕來的主簿趙燾猜測道:“將軍,估計是大板升那邊沒了耐心,要偽裝馬賊攻打我們。”
“馮節度怎么說?”王信問道。
趙燾一臉為難,“可否私下說話?”
王信點了點頭,倒要看看馮胖子出什么幺蛾子。
趙燾確定周邊無人,才如實告知:“馮節度可以讓將軍回去,不過將軍要接受馮節度的調遣,受制于馮節度。”
王信納悶起立,好笑道:“難道不是嗎?馮節度下令,我遵令而行,雁門關本受大同節度使所制。”
“這是朝廷的制,不是馮節度的制。”
“有何不同。”王信淡淡問道。
“將軍可能聽到一些言語,其實將軍大可不必在意,馮節度心寬體胖,從來不是小氣的人。”趙燾認真道:“將軍下面的武官調去大同做事,馮節度也會派將領來將軍麾下做事,如此互相增加信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并沒有要打壓將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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