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幾個婆子的話,賈璉呆了呆,眼珠子一轉,竟然轉身走了。
卻說那婆子,不知道二爺為何突然走了,想起信爺的好,晴雯姑娘也不大管她們,倒也是回去莊子里,提醒自家的姑娘。
“剛才璉二爺來了。”
“他來干什么?”
晴雯剛才去拿茶葉,沒注意外頭的事,一門心思給二奶奶倒茶,聽到婆子進來說的話,一臉的驚訝。
婆子道:“二爺沒說,只見到了姑娘,問了姑娘是誰,然后就走了。”
晴雯雖然聰明,卻沒經歷過事,想不到太深,婆子也不好多言,倒是“嘩啦”一聲,王熙鳳手里的杯子摔落到了地上。
“二奶奶,沒事吧。”晴雯連忙去問,關心的抓起王熙鳳的手。
那婆子知道鳳丫頭精明,于是退了出去。
平兒也愣住了。
晴雯見王熙鳳沒有受傷,那婆子見摔碎了茶杯,竟然就這么走了,無語笑道:“讓奶奶見笑了,這莊里沒什么規矩,信爺不讓管許多事,倒是沒了規矩。”
說罷,晴雯打算自己去打掃,卻被王熙鳳反拉住。
王熙鳳眼里要瞪出火來。
別人不了解賈璉,她又如何不了解,大大方方的來找自己倒沒事,鬼鬼祟祟的反倒是有事,說明他心里有鬼,雖然那只是自己的猜測,可王熙鳳怎么敢無視。
晴雯是信爺的人,要是晴雯有個好歹,信爺必然大怒,自己也躲不過去,在這府里出了事,自己是府上的奶奶,無論什么理由,自己也有一份錯。
別人也就罷了,牽扯到自己娘家,那是一點事情也不能含糊。
“二爺他不敢吧。”平兒猶豫問道。
“無論他敢不敢,我卻不去賭。”王熙鳳看向平兒說道:“你以后就住在這凸碧山莊,我把人交給你了。”
平兒聞言愣住,自己怎么就住在凸碧山莊了,忽然又想到了信爺,那次進門看到他沒穿外套,忍不住心悸,連忙低著頭問道:“信爺要是回來了,又沒個信,看到了我多不好。”
“你個小蹄子還裝什么裝,你和信爺的事,真以為我不知道。”王熙鳳把事情挑明。
平兒解釋不清,無論怎么說自己和信爺是清白的,奶奶都不信。
聽到王熙鳳的話,晴雯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平兒,信爺和平兒姑娘發生了什么事?
好呀,瞞的我好緊,虧我一直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呢。晴雯氣鼓鼓的咬著牙,十分生氣王信。
賈赦回到屋里,問夫人去了何處,此時有管家來告知,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來請他出門。
“他怎么來了?”
賈赦好奇了一聲,讓管家去接待,自己連忙換了身衣服。
勛貴在太上皇當政時期不行了,不是沒有反抗過,奈何翻不過太上皇的手掌心,總不能等死,于是能吃苦的去從文,敢拼搏的去從軍。
像林如海,又或者賈政,他們從文。
王子騰從軍。
還在維持老路的極少,除了賈府這種家大業大,實在是難以放棄的,才會保留一家,如寧國府賈珍,仍然與一般勛貴抱團。
最開始說得好聽,把祖宗們的本事撿起來,在寧國府天香樓箭道操練,實際上關起門來吃喝嫖賭。
外頭的人不知道,賈赦又如何不知道,數來數去,兩府里如今只有自己能撐起家業了,內心得意,去見那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
蔣子寧也是勛貴,和榮國府大房走的一條道,只不過家業更小,目前四處投機,卻找不到一處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