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有些看不起蔣子寧,他們賈府無論如何,親朋故舊如此之多,自己一出面,輕易的就攀交上了平安鎮,那可是京畿外的第一鎮。
也知道蔣子寧整日巴結自己干嘛,不過是想借一借賈府的門楣,很多地方靠著如今平原侯家的門楣已經進不去了。
“蔣世兄。”
“賈兄!”
蔣子寧五十出頭,毫無城府,笑的極其虛假,熱情的拉著賈赦,“快跟我走吧。”
“去往何處?如此急。”
“你還不知道?”看到賈赦真不知道,蔣子寧嘆道:“那京營提督朱偉,五十五歲大壽,京城好多家都去拜壽,咱們也去賀一賀?”
“五十五歲算什么大壽!”賈赦當然知道朱偉,可兩邊沒啥關系。
京城里官員幾千人,家家都走動,這種人情,賈府都撐不起來,主要是京營以前是個忌諱,因為義忠親王的舊事,賈府脫了一層皮才算過關,連寧國府的大老爺,至今還躲在觀里出家呢。
所以與如今的京營,賈府斷的干干凈凈,的確沒有人情往來。
唯一一個京營的游擊將軍謝鯨,此人是老祖宗的親衛出身,撈了個定城侯,可這些年里,兩家的香火已經不多了,都不敢過分接觸。
說實話,府里那姓王的游擊將軍,賈赦一直看不起。
游擊將軍算什么,以前的賈府,隨便往來的親朋故舊,最少的都是游擊將軍,如那謝鯨,這都是第幾代子弟了,不也是個游擊將軍么。
也就王家那種底蘊淺的,才把游擊將軍當回事。
蔣子寧知道賈赦的脾氣,賈府以前是真厲害,可今時不同往日啊,卻又必須拉著他去,想到自己打聽的消息,說道:“交情不都是走出來的嗎。”
賈赦推諉不過,半推半就的隨蔣子寧出來。
“據說朝廷要恢復前朝的五軍都督府。”
“干什么用?”
“取代勛貴。”蔣子寧嘆了口氣。
“還要如何取代?”賈赦不信。
蔣子寧解釋了一番。
以前嘛,武將立下大功,總不能一直給更多的兵,更多的權,那么就玩勛貴上面升官,蒙蔭子弟,世襲富貴等等,把一代人的功勞,往幾代人身上賞。
太上皇打壓勛貴,提拔武將,可這些年里,武將也越來越強勢,升無可升,那怎么辦呢,于是太上皇想到了五軍都督府。
“胡鬧嘛不是。”賈赦不喜歡太上皇。
“別管胡不胡鬧,反正朱偉現在是紅人,又是京營里頭的這個。”蔣子寧豎起了大拇指,來了興趣,說道:“聽說府上有個姓王的游擊將軍,此人深得朱提督的信任,而且與朱公子極為交好,如此關系,你怎么不利用起來。”
賈赦愣了愣,“你聽誰說的。”
那人一臉惋惜,內心鄙視,自己要是有賈府祖宗留下來的底蘊,自己早就干出一番事業了,這些個賈府子弟,也就靠著他們祖宗的余蔭罷了,實在是沒個成器的。
這送到嘴邊的人情關系,竟然都不知道,實在是氣人,為何不是自己呢。
蔣子寧心里鄙視,嘴上卻更加熱情,介紹的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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