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庸和那親信將領面面相覷,一頭霧水,那王信小賊果然令人摸不透,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馮庸連忙去城墻上觀望。
果然下面不遠處,那支軍隊在收拾物資,因為車輛多,倒是搞得聲勢浩大。
“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趕來的張文錦也摸不著頭腦。
“安排人手去盯著。”
馮庸安排道,邊說又忍不住瞅了眼張文錦,大同城里,唯一能威脅到自己的就是此人,雖然此人無兵無權,可自己很多事受制于他。
張文錦感受到馮庸的目光,心里微嘆。
這位在大同地位穩固多年的節度使終于慌了,從頭至尾被對手摸著鼻子走。
又想到那游擊將軍,這棋子實在是厲害,過了河的卒子,直往別人腦門上拱,誰擋吃誰,這誰能受得了,張吉甫有了如此幫手,豈不是如虎添翼?
無論如何,朝廷終于是扳回一城。
張文錦突然開口,笑著問道:“馮節度,很多年沒有回京述職了吧,有沒有回去京城看看的想法?”
聽到張文錦的這句話,馮庸一時間出神了,竟然回答不上來。
見馮庸沒有回答,愣在了當場,張文錦沒有逼問,笑著搖了搖頭,自行離開了,隨著張文錦的離開,許多官員也走了,少了一半的人,只留下一堆武官。
馮庸回過神來,向一旁看著自己的武官笑了笑,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不禁走到城墻邊,撫摸著墻垛,望著天邊的天際線,大同的一切都是自己打造的啊,幾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朝廷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自己剛來的時候,別說單于部,更不提野胡部,就連大板升地區也經常扣關,而且吸引了大量關內貧窮的百姓逃出關外。
那時候的大板升地區號稱十萬控弦之士,還有那時候,京畿剛剛失去了大寧,人心惶惶,九邊不穩,這山西好像也要失去大同。
是自己一步一步穩定了大同,控制住了單于部,遏制了大板升。
如果指望朝廷,大同地區早就落到胡人手里了,猶如當下的大寧。
這遍地的讀書人滿肚子的自私自利,嘴里罵著朝廷昏暗,實際上他們的所作所為才更讓人惡心,更令人憤怒的是無知刁民,為了蠅頭小利為虎作倀,甚至為胡人帶路和通風報信的不知繁幾。
大板升吸收關內百姓,引導百姓們去大板升開荒,甚至修建大板升城。
這些都是自己想盡辦法應對,與大戶們虛與委蛇,向官員們輸送大筆的銀子,本該京城送到九邊的軍餉,還沒出京就先少一半
自己做了這么多,倒頭來,卻成為了惡人!
回想起張文錦的話,語氣里的蔑視,馮庸異常憤怒,是啊,朝廷大義在手,永遠能吸引才華的年輕人,就像當年的自己。
做好了是文官的功勞,辦砸了是武官的責任,想到這些不公平,馮庸的大肚子仿佛要爆炸似的。
“節度大人,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剛才那將領悄然來到馮庸身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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