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大爺來了,一直等著信爺。”
周瑞解釋道。
原來如此。
多半王子騰的事情。
王信皺起眉頭。
倒是要看王仁要說什么,最好能打聽到王子騰的想法。
周瑞領著王信進去,在西南角一處屋子里,不光王仁在,竟然還有王熙鳳。
兩兄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王熙鳳淚眼婆娑,王仁也一臉恨意。
“信爺來了。”
周瑞在屋外小聲說道。
“快請進。”
等王信進屋后,看到兩兄妹的神情,心里隱隱猜透。
“鳳丫頭怎么哭了?”
王信笑著問道。
聽到王信的關心,王熙鳳眼圈又紅了,連忙忍住,哽咽道:“沒什么事,你們先談吧。”
剛才聽哥哥講了,他們王家如今多難。
王熙鳳心里只覺悲涼。
他們再難,還能有自己在賈府難。
不過也知道,只有娘家好了起來,自己也才能好起來,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耽誤了男人們的大事,王熙鳳忍著心里的苦。
王信也不再多言。
天色已晚,還要專門來私下見面,所以看向王仁,打算聽聽。
王仁先嘆了口氣,誠心道:“王信兄弟靠著自己的本事,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說句心里話,實在是令人服氣的很。”
“也是運氣好,天下有才能的人如過江之鯽,能出頭的卻沒有幾個。”
“王信兄弟過謙了,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按說,同為王氏族人,族里應該幫襯你才對,可你也知道,如今族里艱難,實在是沒有辦法。”
王信沒有理會。
如果真要是為了全族的利益,那么自然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自己也會出手幫助。
可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人的利益,打著為了全族利益的口號。
猶如王子騰動輒把四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話掛在嘴邊,可誰還理他?
他如果還處在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上,別人且不說,光寧榮二府,上下拼了命的也會幫他。
因為幫王子騰就是幫他們自己。
也是當初二府把京營節度使的職位,拼命送到王子騰手里的緣故。
王仁愣了愣。
自己說了不少軟話,王信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
目光中閃過不悅。
自己雖然沒有實職,可也是王家的接班人,在外面奔走,各家誰不給個面子,沒有王信這樣連個回應都不給的道理。
王仁勉強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叔叔的想法,其實對你也有好處?”
王信平靜問道:“什么好處?”
以為王信改了主意,王仁連忙解釋:“你就算成功留在大同,頂多也是大同西路軍的參將,可叔叔不同,以叔叔的資歷和身份,輕而易舉的能成為大同西軍節度使。”
王熙鳳坐在一邊,仿佛不存在似的。
王信冷笑。
王仁連忙說道:“等叔叔成為了節度使,那時以叔叔的能力,再為你謀一份參將的差事,左右不過他一句話而已,到時候,我們王家又有了節度使,又有了你的參將,我們王家在京城也沒人敢惹了。”
見王信沒松口,王仁又說道:“叔叔成為了節度使,以叔叔的能力,還有你的年輕,到時候我們王家一門雙節度使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信擺了擺手,明言告知:“大同那邊,我自有安排。”
從軍以來,自己誰都沒有指望過。
打仗都要自帶干糧的那種。
提防著文官。